为迎接朱雀使者,青龙书院准备极其丰盛晚宴,也直到这个时候,这两人才双双现身。
朱雀使们都恨不得抢到寒千岭身边来问他安危,然而青龙书院诸学子“洛郎”之声又次响起,欢欣得像是要冲破书院顶棚。
洛九江也不避讳,大大方方地随着寒千岭起在朱雀使团行人中落座,他转头,猝不及防地看到双始料未及人物,不由得又惊又喜:“雪姊,小刃?你们竟然也来书院,是何时到这里?”
“是啊。”封雪微笑道:“们是何时来,以什身份来,又因为什来呢?这真是个好问题啊。”
过会儿,寒千岭想起什般去摸索洛九江空空如也手腕:“那枚铭音螺碎?”
“它保护。”
“很高兴。”寒千岭说。他示意洛九江抬头,从怀中取出个物事,珍而重之地挂在洛九江脖子上。
那是片半透明,颜色如天如海般清透蓝色龙鳞。
它足有成年人半个拳头大小,坚硬又薄,触手清凉,可以掖在洛九江领口里面。这枚鳞片边缘十足锋利,然而当洛九江尝试着把它贴肉而放时,鳞片薄而锋利边缘就下子圆润起来。
中滋味却全然不同。
刚刚那个吻并未厚此薄彼,洛九江嘴唇没有较寒千岭颜色少上半分。寒千岭指腹轻轻从洛九江唇上擦过,也同样声音轻轻地说:“原来世上好看颜色除蓝还有黑,除黑还有红。”
你颜色,颜色,们同……碰撞融合出颜色。
寒千岭撑着草地坐起身来,顺便拉洛九江把。山坡上桃花树不胜凡几,他们此时坐在桃林之下仰起头来,只消阵清风,便如落场桃花雨。
看着漫天落下粉色花瓣,寒千岭突然想起件事。
“东西,即使是片离体多时鳞,也绝不会伤害到你。”寒千岭并指,隔着衣襟在那片龙鳞位置上点,指尖下能探知到洛九江清晰心跳,“比玉佩好看,是不是?”
洛九江哑然失笑,没想到寒千岭还惦记着这事。他翻覆地将这片鳞看几遍,确定鳞片根部并未沾染血色,这才放轻松口吻,玩笑道:“龙也脱鳞吗?”
寒千岭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他只是用种慰然又固执口吻说话:“这是心口鳞。”
“别摘下来,九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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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龙书院洛九江……”他闷笑着问道:“你大名,早已如雷贯耳,刚才又有幸得见——洛郎桃花甲天下,嗯?”
洛九江闻言也喷笑出声,他抬手摘下瓣沾在寒千岭眉心落花,动作自如地送到自己唇畔,舌尖轻巧地把它卷进口中,意有所指般回道:“独爱千岭第枝。”
于是寒千岭大笑。
这笑容又重新演变成个吻,两个人翻在山坡上混闹会儿,把花瓣沾得袖底发间哪里都是。等这个吻也平息下去,他们就并肩躺着,齐仰头,半阖着眼,享受着被花枝切割成不规则小块金色阳光。
他们手仍然交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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