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刻却重新被抱住,按在床上,有微凉而柔软东西贴上唇,与自己深深缠绵。
终于分开时候,听见叶九琊说:“不会欢喜禅……《参同契》和《悟真篇》都好,你要哪个?”
他开口刚想说要参同契,却咽回去,犹自赌着不小气,闷闷道:“功法不合,不能双修。”
他有这句,更是受不住,平日里刻意压下那些委屈与难过齐涌上,喉间酸涩抽痛,时间竟然不能言语,只紧紧抱住叶九琊,呜咽几声。
叶九琊回拥住他,只觉得怀中这具躯体,比所有往日里触感都要真实许多。
他看过这人太多样子,外人面前风流潇洒、温润宁静或是亲切随和。
以及与自己相处时那些故作轻佻情真意切,小心翼翼触碰,眉梢眼角间淡淡笼着温柔与满足。
都不是他。
下,动弹不得。
“但直在尝试将你与他分开。想,你有家乡,有父母兄姊,在凡间过十九年,早已与心魔不同。你渐渐会怨,会恨,亦不再是他执念化身。”
“你在凡间时,身边人皆万般宠爱,来身边后,却直受委屈,是不好。”
“未曾遇见过你这样人,不会说话,常使你难过,也是不好。”
陈微尘心口剧痛,用力摇头,想让他不要再说下去,而叶九琊置若罔闻。
“陈微尘”唯最真实地方,甚至不是情意,而是与生俱来疼痛。
他心里大约有不见光隅,容他在那里时刻茫然地蜷着。
那疼痛时刻告诉他此处非他该来之处,举目所见尽是他乡之客,无处可以诉说。
叶九琊把陈微尘放开。
陈微尘脑海片空白,茫然感觉到叶九琊与他分开,不给自己抱着。
“你常爱笑,又善掩饰,只以为你世事通透,纵然难过,也不过是时执迷。后来才知,你以心魔之身生在凡间,始终不能与世人相同,如无根之萍,无时无刻不凄惶易伤。”
“短短平生,亦未曾有真正展颜之时。方才失言,要你别闹,非是厌烦,而是想你这生欢日尚少,戚日苦多,若能放下这桩心事,或许能开怀许多。”
他松开对陈微尘压制,陈微尘喉头哽哽,声音已带上哭腔:“你别再说……好难过。”
叶九琊指尖滑过他脸颊,在眼下抹抹,似乎那里真有眼泪落下般。
“乖,”他听见叶九琊轻轻道:“都是不好,别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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