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小七不敢耽搁,从衙门后院狂奔而出,去找王钱儿。
王钱儿正在家里睡觉,夏小七
老知县看他,鲍师爷又咳嗽:“咳!
老知县明白,铁牌子扔:“公堂之上,出言不逊,实属可恶!来啊,掌嘴。”
两个衙役“腾”地闯上去,揪住王婆,抡圆木牌子连抽三四个嘴巴。
众人喝彩:“好俊功夫!”
王婆被打得吱哇乱叫,老知县不理她,转向秀才说:“秀才回话。”
“正押在堂下听唤。”鲍师爷应道。
“带被告!”老知县朗声说。
立刻有个秀才模样被推上来,后头紧跟着个悲悲戚戚妇人。
“荒唐!”这秀才模样瘦弱,脸都气白,直梗着脖子说,“捡来东西如何能成罪证?荒唐荒唐!”
本朝有例,秀才见县太爷可以不跪,这秀才便真不跪,咬牙站在大堂里。
。
“你且言来。”老知县说。
王婆子拍大腿,义愤填膺,说话中间是添油加醋,叙述曲折离奇,精彩万分。众人听得聚精会神,津津有味,欲罢不能。
据王婆说,她邻居曹大郎生前长年在外做生意,结果天有不测风云,半路遇见强人,落得个身首异处,尸身被沉在江里,头颅被弃在岸边。
寻尸时候她王婆也在,心细瞧见那废井旁草丛里落把扇子,想大郎是个做药材生意粗汉,哪用得这好扇子?可惜她慢步,转眼扇子就让人捡去。
秀才拱手拜道:“句句如表姐所言,学生不敢诓骗大人。学生前几日捡把扇子,见颇为贵重,便起私心留作己用,不承想竟引来这无头官司。”
老知县问:“扇子何在?”
衙役呈上扇子,老知县接过道:“好把沉香扇。”
屏风后面偷听夏小七顿时心里咯噔,连忙探头去看,看,大惊失色。
鲍师爷斜眼瞄见他脸色,心想这小子怕什?难道这其中真有隐情?再看那扇子,哎呀,不正是昨晚上自己儿子带回来那把!这这这,莫非是桩惊天大案?!
妇人扑通跪下道:“民女冤枉啊!青天大老爷!”
老知县问:“堂下何人,有何冤情,从实道来!”
妇人咚咚磕头,迭声儿喊冤:“冤枉,冤枉,民女曹张氏。这秀才是表弟,他只是顺道儿过来看,怎会是幽会啊?这王婆与小妇人向来有过节,她胡言乱语,求大人万万不要相信她!”
“呸!”王婆啐道,“还表弟呢,孤男寡女,大清早从个房里出来谁信啊?要这说,改天通*都唤表弟好!几年前看你就不是好东西,跟陈大官人眉来眼去……”
鲍师爷突然重重地咳嗽声。
谁知刚刚三个月,曹寡妇丧服还没脱呢,王婆子竟看见她与人幽会,且此人手执纸扇,不偏不倚,正是曹大郎尸首旁那把!原来这人面兽心秀才,就是杀害大郎凶手!可真是*夫*妇,狼心狗肺,谋财害命,青天白日,罪证凿凿!
王婆讲到激动处,猛然间个哭喊,声线高抛入云霄,众人均是心往嗓子口提,再随着那声音落下来,仿佛已在九天之外腾跃数遭,真是爽利无比,于是齐声喝彩:“好——!”
老知县沉吟说:“竟有此事?”
“千真万确!”王婆指天发誓道。
“哪两人现在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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