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海洋与夏明若对视眼,目送其背影消失。
过会儿小陈纳闷:“怎还不回来啊?这泡尿可真长。”
夏明若说:“尿不长,关键是厕所比较远。”
“什厕所?”小陈失笑,“荒山野岭,还厕所呢?”
豹子这时才明白过来,也跳到马锅头面前比画番拔脚就要走。马锅头虎脸,几个牛犊子般青年立刻冲上来把他五花大绑。
大叔诚恳地说:“是小伙子们舅舅。”
“哦!”马锅头吧嗒吧嗒抽烟,笑。
马锅头儿子领着群青年,背着楚海洋和夏明若装备,分开丛生藤蔓走出来。楚海洋挥挥手,马锅头儿子远远冲他笑,举举蟠螭刀。
“谢谢!”楚海洋喊话。
马锅头儿子笑得憨厚:“好刀!”
马锅头点头说:“是,刚绑起来打过,让他逃。”
豹子闻言又缩缩。
夏明若笑嘻嘻往后躺,眯着眼睛看小陈从树林子里冒出来,便立刻翻个白眼,装晕。
“姓楚!姓夏!”小陈鬼哭狼嚎地冲到面前,“你们两个没良心!就把个人扔在棺材洞里!娘!晚上啊,是晚上啊!又捆住手!又捆住脚!还把砍刀带跑!想逃但是那个逃不掉啊呜呜!满洞里都是吃人鬼啊!哎哟亲娘啊!”
“嗯,嗯,理解。”楚海洋听得十分认真,眼神温和,脸上满是真挚同情,夏明若则继续闭目养神。小陈抹眼泪:“吓吓吓死……呜呜吓死……有鬼……有鬼……”
十分复杂,外人般不太能掌握。
大叔解释:“他解放前是彝族土司,大人物。”
“哦——”楚海洋和夏明若肃然起敬,“岭大爷。”
马锅头笑笑,带着老年人特有矜持与自得:“1952年,北京,见过毛主席,握过手……喏,好,吃。”
夏明若说:“是是,咱们汉彝两族友谊源远流长,红军长征时,彝族同胞为支持**主义事业,牺牲不少人,党和人民感恩戴德。”
豹子嚎起来:“怎不抓他啊?你们怎不抓那个舅舅啊?”
楚海洋连忙给他使眼色,豹子顺着他视线看,便发现大石
小陈终于哭诉完毕,过会儿好伤疤忘痛,摸着蟠螭刀嘿嘿傻乐。夏明若于是装作悠悠醒转,像个没事人样继续啃粑粑。
马锅头慢腾腾地和儿子说话,他儿子答应着,大叔却搁下喝酒粗碗,站起来,朝马锅头拱拱手。
马锅头愣,大叔又笑笑,扭头朝溪边密林里走去。
夏明若问:“舅舅!去哪儿啊?”
“上厕所!”大叔朗声答道。
“理解,理解……”
那厢大叔与马锅头仍然在聊着。大叔慢慢地啜着酒:“老莫苏,你跟们多久?”
马锅头并不隐瞒。“他,”他指指豹子,“坏人,从县城。”
“小伙子,考古,”他指指楚海洋和夏明若,“在半路上。”
“你,”马锅头笑着摇摇头,“你是谁?”
楚海洋接过红薯说谢谢,突然发现豹子躲得老远,便问,“豹子,你不饿?”
豹子瓮声瓮气:“不饿。”
楚海洋把手里粑粑扔给他:“装!”
豹子接住,言不发埋头就吃。
楚海洋哈哈直笑,指着豹子问马锅头:“这小子被您收拾过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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