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修平自然知道他是谁,可是这气息……他强自镇定:“你身上带什东西?”
唐昱手足无措:“啊?”他想想,“就平常那些啊。哦,还有答应给你挂饰。”他掏出挂饰,手指勾着往前伸——
“别动!”翁修平惊叫。
唐昱僵住不敢再动弹。
翁修平深吸口气:“不可能,你肯定是带什东西,你身上妖气重得连这结丹期大妖都顶不住。”他很是焦躁地扒拉下满头立起发,“你坐飞兽还带着沾染高阶妖兽气味东西干什?这些飞兽什修为,哪里经得住你这吓?你知不知道你这吓上回,这些飞兽得缓上半个月不止!你说,你是不是来找事?”
倏忽两天过去,又到唐昱该上学,哦不,是该去坐忘峰听讲学日子。
回忆过去两天,真是过得……言难尽。
从早到晚连轴跟着老祖不说,还得伺候吃喝拉撒——哦,拉撒去掉——幸好老祖这两天不是练剑就是炼药,都能让他逮着机会摸鱼干活,好歹是赶在昨天晚上把兔子挂饰给做好。
当然,先把申屠坤指定要两个挂饰给做好并呈递上去后,他才开始做。
想到当时申屠坤愕然表情,唐昱就忍不住笑。让你个老不修非要布偶挂饰,看你好不好意思挂上去招摇过市!
练半上午剑。
倘若不是唐昱倚着观景台伸长脖子等着他,估计他还不会停下。
他意犹未尽地收剑落地,收敛起身凛冽剑气走至唐昱身边,看到他终于松口气样子,忍不住摸摸他脑袋:“你这眼巴巴样儿,真像是那等郎归小媳妇儿。”
唐昱登时大怒。会不会说话?会不会说话?他哪里小?——不对,他哪里像小媳妇?
当然,他也就敢在心里叽歪两句,脸上还是得陪着笑脸:“弟子这不是担心嘛,谁让您从太阳起来练到这会儿都不带停歇,弟子差点以为您又……”发作。
自觉坑申屠坤把唐昱心满意足,收拾好自己就吹着口哨下山去。
远远,他刚看到飞行驿站,那边飞兽就如临大敌般纷纷起立,身毛发愣是炸出毛绒绒蓬松感。连守在飞兽边打盹翁修平也是脸戒备地望向他这边。
唐昱连忙跟着回头看自己身后。空荡荡啥也没有。他挠挠头,转回来继续往前走。
不过走几步,飞兽们就惊恐嘶鸣,慌不择路地四散逃开。
翁修平头挑染似头发也根根竖起,他顾不上管那些四散飞兽,急急提高声音制止唐昱:“你,你,你站住!”
申屠坤失笑:“你这是看不起?修行之人打上三天三夜也是常事,就这上午时间,你担心什?“他摸摸下巴,“或者,该让你也锻炼锻炼?”
锻炼什?唐昱莫名其妙。自己还只是个刚学五行功法小弟子呢。
此时他不知道,未来几年悲惨生活,就是来源于今日随口两句对话。要是能知道,他定会看着申屠坤练剑练到吐血也不说句担心!
如今他,只会跟在慢悠悠行走申屠坤身后,满心想着会儿要做什菜去填申屠坤那个无底洞般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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