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蔡氏定自己侄女小蔡氏当大儿媳,婆媳俩共同管理伯府账务,从此门两蔡,更是嚣张。
“自从老爷去崖川后,那位就越发变本加厉。前几日少爷落水后,夫人差人回府报信,好让人送些银两过来给少爷治病,哪想书信送
祁坪是方姨娘生,现在才五六岁。据说直养面黄肌瘦,跟个小猫似。
祁垣听出蹊跷之处,问她:“们是这些,那别人呢,你知道吗?”
“少爷是说大老爷家吗?”虎伏神色黯淡些,摇摇头:“府上账务都是大房太太在管,们哪能清楚他们花用呢?不过倒是听二门上婆婆说过,大太太丫鬟金枝上个月把才领月钱都给她老子娘,至少得二两银子。”
祁垣愣。大房个丫鬟月钱都比自己多?
他之前还想过,忠远伯府除朝廷俸禄之外,每年肯定还有庄田商铺进项。伯府既然人丁单薄,那均摊下至少吃喝不愁不对,怎就至于连个像样绸缎衣裳也没有?
有麝香啊……那这个还可以随身带着吗?”
祁垣无语道:“这里面只不过误掺麝香气味,用量极少,更何况你又不吃嘴里,怕什?”
民间都传闻少女少妇不得接触麝香,但实际上,真品麝香并不多见,寻常人很少能接触到。倘若取其点制成香囊,还可令人身体生香。宫中不少妃嫔便爱把这种香囊挂于帐中。
虎伏收来这个麝香用量便极少,也就是祁垣能分辩出来。
虎伏似懂非懂地点下头,但想到以前娘老子叮嘱,还是有些犯怵。
他心里纳闷,左句有句跟虎扑闲聊,并不敢问太细,好在虎伏性子活泼,什都爱牢骚上两句。祁垣细细听着,倒也有个大致解。
原来那忠远伯祁卓也是个可怜。
老伯爷当年宠妾灭妻,先有庶长子祁勇,随后才有嫡子祁卓。后来正妻早逝,老伯爷又早早将那宠妾扶正成继室,便是现在老太太蔡氏。
这蔡氏刁钻刻薄,当家之后处处苛待嫡子。祁卓虽然幼年承袭,无奈从小在继母手下讨生活,因此娶妻生子之后,便从人受欺变成家受气。
他倒是也想过分家单过,然而本朝天子就是庶长子夺位,对嫡庶之争甚为敏感。老太太动辄借此事拿捏,祁卓怕招惹灾祸,只得作罢。
祁垣倒是挺喜欢这个,见她不敢往回接,干脆说:“不如这样,这香丸收。等回府后爷给你点银子,你自己去买点别用,那个百花香丸就挺好。”
他现在独在异地,难得从这香丸上找到点旧日熟悉味道,心情也愉悦不少。
谁知道虎伏却噗嗤下笑出来:“少爷从哪儿听来百花香丸?那东西可是贵人们才能用呢,小小盒便要三百钱,便是差些,少说也要百八十钱。再说,少爷统共才两银子月钱,每月买灯油课纸都紧张呢,哪能给奴婢去买那个啊!”
祁垣原来是动辄百两银子挥霍惯,听她说完大吃惊,这下也顾不得掩饰,急忙问:“例钱是多少?”
“两银子。”虎伏倒没多想,读书人不问米盐是常事。现在少爷难得问起,她还补充下,“咱二房这边主子月钱都是样,除坪哥儿,每月跟们样都是五百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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