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中学生表现优异,祭酒和众教官脸上也有光,甚至会因此得赏,
龚祭酒微微舒展眉头,颔首道:“子敬在监中读书勤于札记,考课文理俱优,最是端正严谨。只是听闻他无意科举……这历事出身终是异途,科举才是正道,你跟他相熟,合该多劝劝才对。”
任彦拱手道:“老师所说极是。只是老师有爱才之心,子敬兄也有苦难言。”
龚祭酒疑惑:“他有何难事?”
任彦道:“国公府门,数年之内屡加殊恩,两位表兄均为三品*员。国公爷数次陈情奉还铁券,便是想远避权势。依子敬之才,旦科考必入翰林无疑……届时国公爷便是还铁券,徐府也会被推至风口浪尖。”
祁垣人美嘴甜,笑嘻嘻道:“晚生初次拜访,不大晓得规矩。今日贸然叨扰,少不请爷爷多多提点二。”
龚祭酒为官清廉,府上下人跟着整日清汤寡水。祭酒又是闲职,平日来访哪有给门房纸包钱。这门房熬到五六十岁,还没见过出手这大方,嘴巴又这乖巧孩子。
他忙冲祁垣还礼,见左右无人,悄声道:“小公子有所不知,今日老爷有学生来访,特意交代不见别人。”
祁垣恍然大悟,嘴里连连称谢。
门房又笑:“小公子也不必在这苦等。每次学生来访,老爷必会留饭。不如你先回去,等回头老爷问起,就说公子在这苦等半天,家中有事,不得不回。”
名气,把那青莲香再多造些。但是转念想,自己进国子监,满肚子败絮就捂不住,“祁才子”名号怕是要砸。
至于国子监里考试……到时候不行就装病逃,能逃几次算几次。
祁垣想好对策,心里稍稍安定,夜安睡。
第二天早,他还记得要跟徐瑨块去祭酒府上拜谒,便早早起来写个拜帖,揣上银子,大摇大摆出门。
徐瑨这天没骑马,坐府里马车,等在驸马胡同口。
龚祭酒对这位同乡后辈甚是赏识
祁垣本意便是这样,当即应下,跟人客客气气再三谢过,这才离开。
那门房望着他走远,摸摸怀里银子,心想这人跟徐公子同车而来,言语进退颇有默契,看着很不般。况且为人也不倨傲,颇通世故情理,日后定是个人物。想到这,立刻把拜帖转到门内,路送到书房去。
龚祭酒今日自然是在府上,来拜访学生倒也不是别人,正是任彦。
听到小厮来报徐瑨和祁垣投拜帖,正在说话俩人便都停下,龚祭酒让小厮把帖子拿进来,扫眼。
任彦在旁看到徐瑨拜帖在下,挑眉笑道:“子敬兄此次去大理寺历事,考核定是勤谨等。”
祁垣溜达出来,见他已经在这,笑吟吟地团团揖:“让徐公子久等,罪过!罪过!”
徐瑨看他昨天还半死不活,今天又生龙活虎,心下暗暗好笑,却也习惯他这没正经样,于是规规矩矩还礼。
待到龚府上,门房却只道祭酒今日在国子监,让俩人交给自己,等龚大人回来定会转交。
徐瑨还要去大理寺趟,因此交拜帖便回。祁垣却是新来,少不得要稍等会儿才显得恭敬。等徐瑨走后,他转身去门房里等着,低头摸索摸索,却是掏出两块银子,请门房笑纳。
那门房连呼不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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