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海仁首先出言道：“陛下，臣先前所提之法——”
“侍中大人不必再提。”李踪抬手打断他
话，不愉道：“叛军都打到
皂河来，将朕颜面踩在脚底下，若是朕
味回避，不敢应敌，世人该如何看待朕，如何看待北昭皇室？！避而不战，此乃懦夫所为！”
“是啊。”崔僖附和道：“侍中大人怕是年纪大，胆子也跟着变小。”
“……”乔海仁嘴唇张
雪花纷飞之中，神策军与殷家军第次大规模交战。殷家军似有不敌，逐渐往对岸后撤。副将见状大喜，振臂呼,领兵趁胜追击。
结厚实冰层皂河之上，冰面湿滑，时不时还有突起尖锐冰棱，人甫站上去，连身体重心都难找到。
副将本想乘胜追击，但踏上冰面，才发觉形势不对。神策军这些年养尊处优，少有对敌，此时别说在冰面上战斗，在冰面上稳住身体都是难事。反反观殷承梧方，他们似早有准备，将某种锯齿般圆环往靴子上套，便改先前溃势，步伐稳健、声势大涨朝他们杀来——
“中计！”副将惊，立刻命旗手传令撤退。然而兵卒们惊慌之中往后撤退时，却根本无法控制身体，不少兵卒跑两步便滑到在冰面上，其他士兵见状，只能更加小心翼翼，但如此来，撤退速度势必慢下来。敌军眨眼间已到眼前。
殷承梧看着狼狈不堪神策军，嘴角撇开丝冷意。他□□向前，扬声道：“给
杀！个不留！”
李凤岐说法很快就得到印证。
李踪果然没有采用乔海仁之建议,而是再命使臣赶赴前线督战，同时又连下两道圣旨，命加黎州与陆州尽快出兵驰援。
皂河陈云迎到使臣,接到圣旨。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迎战。
他虽然平庸无才，但也不是看不懂形势蠢货。这些日子叛军在皂河对岸安营扎寨，唯有殷承梧带领小拨人马越过结冰河面,时不时挑衅番。这做法不像是要动真格，更像是在戏耍他们。
他隐约觉得其中有些不对,但使臣送来圣旨命他务必将叛军阻击在皂河，等待援军赶来。他只能将那点不对劲猜测抛到脑后去，在使臣监视下，点齐人马主动迎战。
***
神策军大败战报传回上京，满朝静默。
下朝之后，李踪召集几名重臣在政事堂议事，连避嫌叶知礼也破例召去。
李踪坐于上首，下头太傅韩蝉，常侍崔僖，中书令叶知礼、门下侍中乔海仁，尚书令魏书青，兵部尚书戚邵等人分坐两列，均神情肃穆。
“陈云又败。”李踪朝前倾身，目光扫过几人，缓缓道：“诸位爱卿可有良策？”
神策军第次主动出击。陈云命副将带人到河边叫阵。
对岸殷承梧听着营外动静，丝毫未被那副将叫骂激怒,他淡淡笑,给殷啸之斟杯酒,沉声道：“那小皇帝果然没采纳永安王建议。”
殷啸之端起酒杯，却不饮。将酒杯在手中转转：“他做贼心虚，怎还会信永安王话？”他阴沉笑,将杯中酒尽数洒在窗外：“按计行事，必要取他项上人头祭你小弟！”
听他提到平白丧命小弟,殷承梧面色也阵发沉,他仰头饮完酒,将酒杯重重搁在案上，冷声道：“孩儿这就去迎战！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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