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母尚且不知儿子心思,安慰她道:“夫人何必担忧,如今小姐回京,又有王爷撑腰,总不
安长卿所居住抱石院最靠近前院,再往后寿安院和轻漪院则分别是留给余氏和安娴钰居所。除她们从雁州带回来丫鬟之外,安长卿又从牙行挑十来个小丫鬟放在院子里伺候。
上回余氏住进来时,这里还是北战王府。那时她生怕拖累儿子,甚至不敢久住,过完年便匆匆搬到城外庄子上去。如今再回来,北战王府变作雁王府,而她也再不是安家个妾,而是这府上正正经经老封君。
余氏长长叹口气,拉着安长卿手道:“当初你被迫嫁给陛下时候,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,又生怕你过得不好……谁能想到会有如今日子,真是造化弄人……”
安长卿拍拍她手背,笑着道:“苦尽甘来,娘福气还在后头。”
……
进十月里,再度扩建翻新雁王府终于顺利完工,而余氏与安娴钰,也终于抵达邺京。
京中诸事平息之后,安长卿便去信雁州想接娘亲和妹妹回来,只是安娴钰直放心不下女学之事,磨磨蹭蹭到入冬,方才动身回京。
二人抵京这日,安长卿早早便骑着马去城外等候。快接近午时时,方才远远瞧见队挂着雁州旗帜车驾缓缓而来,安长卿夹马腹便迎上去。余氏许久不见儿子,隐约听见动静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,正好瞧见鲜衣怒马青年策马过来。她眼眶下就热,上上下下打量着到近前安长卿,良久才感叹道:“喏喏长大,娘都差点不敢认。”
安长卿策马跟随在马车旁,见余氏眼眶微红,便刻意逗她开心道:“老封君却点也没见老。”
——如今安长卿封王,赐府邸别居,已经完全与安家脱离。而余氏是安长卿生母,亦被加封诰命,如今已经可以称句老封君。
归置好箱笼行李后,便该接风洗尘。
萧止戈被政事绊住抽不出身来,便只有安长卿母子三人,外加上周鹤岚母子起接风。
周鹤岚母亲也是前头不久方才从城外庄子上接回来,她如今已经养好病,还学会口流利大邺官话。说起来都是自家人,也没有见外分席,就围桌而坐,吃着暖锅。
余氏与周母久未见面,自有不少话要说。两个母亲说着说着,总难免提及儿女婚姻大事,不管是安娴钰还是周鹤岚,如今都还没定下亲事来。
余氏忧愁道:“娴钰总不肯议亲,总不能真留在家里当个老姑娘。”
余氏被他逗得破涕为笑,安娴钰也在旁逗趣道:“前些日子娘还总说自己老,今日哥哥夸,可没理由再说。”
余氏嗔她眼,又询问安长卿在邺京这些日子如何。从年初安长卿回邺京,母子三人有半年多时间分离,路上几乎有说不完话。
母子三人叙话路,等到王府门口时,方才停下来。
管家王富贵和安福已经带着应下人在大门口候着,见车驾到,便起迎接二人入府。另有下人去安置车马箱笼。
雁王府又扩建倍,地方越发大起来,亭台楼阁,假山花草,园林风景都比从前更加精致,连廊柱都重新刷朱漆。还有府中诸多用料和摆设都出自宫中,端是富丽奢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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