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会欺负你儿子。”安长卿将委屈得不行萧安珩接过来,没好气道。
“这怎叫欺负他?堂堂太子,自然要稳重些,怎能跟妹妹争宠?”萧止戈理直气壮地将女儿顶在肩膀上,让她骑大马。
安长卿毫不客气地对他翻个大白眼,还来得及说话,就见萧止戈身体
虽然政令都送达地方,但总难免担心地方*员尸位素餐或者阳奉阴违,不按令行事。
萧止戈拍拍他肩膀,声音微沉道:“今年尚未可知,但再给两三年时间,必定叫百姓们丰衣足食。”
两人将城里城外善堂都暗中视察遍,到戌时方才回宫中。
干正宫中,萧安珩与萧安珠正闹腾着不肯睡觉。兄妹俩睡着前爹爹们还在,觉醒来却没见着人,不管怎哄都没用,就哇哇地哭着找爹爹。
汪昱和韩彰瞧见他们俩简直像是瞧见救星,人个将太子和隋珠公主抱过来,苦着脸道:“太子和公主殿下睡醒就在寻陛下和王爷,奴婢们怎哄都哄不住。”
糕点,包好后又乐呵呵地添几块新鲜口味点心进去做添头。
车夫将包好点心送过来,萧止戈又让车夫转道去买松子糖。那买松子糖糖铺,是对老夫妻所经营,做松子糖甜而不腻,果仁也放多。只是他们过去时,糖铺却没有开张,想来是回家过节去。
安长卿拈起块糕点咬口,笑道:“别人都赶着回家过节去,倒是陛下着急往外跑。”
萧止戈就着他手将剩下半块糕点吃,方才道:“雁王不回家,朕可不就得追出来?”
安长卿轻轻“哼”声,不与他争辩,眼睛转转,便叫车夫往善堂行去。
安长卿挑眉,凑过去看,就见兄妹俩都是干打雷不下雨,眼里点眼泪都没有。萧安珠瞧见他就止住哭声,伸着小胳膊嫩生生地说:“爹!爹!抱抱。”
萧安珩反应慢些,但也停啼哭,嘴里附和着:“抱抱。”
安长卿要伸手去接,萧止戈却手个抱过来,手臂还上下颠颠,颇为不满地对萧安珩道:“妹妹哭就罢,你堂堂太子,怎也跟着哭鼻子?”
萧安珩茫然地看着他,嘴巴瘪瘪。萧安珠人小鬼大,也不管听没听懂,在边上通咿咿呀呀地瞎起哄。
萧止戈偏心明目张胆,越看小女儿越觉得玉雪可爱,忍不住在她小脸蛋上亲口。萧安珩大概终于明白自己被冷落,不太高兴地扭扭身体,朝安长卿伸着小胳膊,嘴里不住叫“爹爹”。
邺京是繁华之地,如今又是冬节,家家户户都点灯,街道上虽然冷清不少,但两侧房屋窗户里都透出融融暖光,并不显得萧条。
马车行过长街,又转入另条巷道,便能瞧见并排而建善堂。
善堂是征用废弃宅邸所扩建,宅子前头又搭草棚,草棚前头放着两个大火炉,火炉上架着大锅,锅中正冒着袅袅热气,隐约还能闻到甘薯香味。
此时天色已晚,有屋顶遮身百姓这个时候都在家中与家人团聚,只有少数无家可归之人,便凑在善堂火炉附近,边取暖,边捧着甘薯小心地吃着,脸上是满足笑容。
他们马车就停在巷子口,遥遥看着善堂方向。安长卿叹道:“不知道别地百姓能否像这样过个好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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