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古人怎说最毒妇人心呢,对于萧祁桉,蒋筱情当真恨不得生啖其肉。那许多折磨人法子,连他这个阉人听着都觉得胆寒。
萧止戈沉吟片刻,道:“备车驾,朕去看看,别惊动旁人。”
韩彰明白他意思,便退下去准备。
“同你起去。”安长卿道。
萧止戈顿下,最后还是点点头,与他同去城外庄子。
他也不知道打哪里听来说法,说娃娃要从小抓起。这日没事,就将太子圈在怀里,寻本治国纲要给他读。说是要从小耳濡目染,大才能成为明君,接过他重担。
萧安珩靠在他父皇怀里,大眼睛可怜眨巴眨巴,昏昏欲睡。安长卿哭笑不得,见他念得开心,也只能由他去。
两人正哄着孩子,就见韩彰匆匆从外头进来,屏退伺候宫人,低声禀报道:“陛下,雁王,庄子那边传来消息,说人快不行,约莫撑不过今晚。”
他说得隐晦,但能这称呼,只有废太子萧祁桉。
逼宫谋逆失败后,萧祁桉被萧止戈所擒。后来萧止戈登基,对外宣称太子弑父杀君,罪不可恕,已然伏诛。但实际上,却暗中将他关在城外处庄子上,而主动请求去照顾他人,正是曾经被打发到寺里带发修行前废太子妃蒋筱情。
僵,然后说:“安珠你是不是尿?”
萧安珠:“驾!驾!”
旁边伺候乳娘连忙上前查看,顿时面色就有些发白,颤声道:“陛下恕罪,这……公主殿下确实尿,奴婢这就给殿下换衣裳……”
萧安珠第次骑大马,就尿她父皇脖子。
“该。”安长卿抱着萧安珩不厚道地笑,又叫乳娘带萧安珠去换尿布和衣裳。
庄子地界偏,远远瞧着就透着股萧索劲儿,马车低调地进庄子内,就见蒋筱情已经在堂中候着。她素衣荆钗未施粉黛,神情瞧着比从前冷淡许多,没有
萧止戈曾说过,不会轻易叫萧祁桉死,如他这般以虐待他人取乐畜生,就该自己亲自尝尝这诸般苦痛。
他不知道蒋筱情与萧祁桉之间有何恩怨,但他知道蒋筱情恨萧祁桉入骨,他所做事情,不过是顺应蒋筱情请求,将他们两人养在城外庄子里。庄子上有人看守,亦有几个粗使奴仆伺候起居,但那些奴仆只听从蒋筱情人差遣。
将人丢过去后,萧止戈便没再关注那边消息,没想到不过两三个月,萧祁桉就撑不住。
“出什事?蒋夫人呢?”萧止戈问道。
庄子上事都是交给韩彰在处理,他道:“听说昨日冬节,蒋夫人思念小产孩子心中悲痛,下手狠些,动鞭子……后头又让人在外面冻宿,今天白日里就发起烧来,大夫看过,说亏得太厉害,怕是救不回来……蒋夫人倒是切如常,只是托人传话,问陛下要不要去看看,若是不看,等人死,她便把火烧。”
萧止戈咳嗽声,捏捏女儿脸蛋,故意板起脸问:“小坏蛋,敢尿你父皇,下次还敢不敢?”
萧安珠睁大眼睛,脚用力蹬蹬:“驾!”
皇帝陛下脸色都是青。安长卿忍笑催促他去沐浴更衣,旁边宫人想笑不敢笑,压着笑意垂下头。
***
冬节罢朝三日,萧止戈难得空闲,便在干正宫里带孩子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