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人里就齐巍是个闲不住嘴巴,他又因那点年少慕艾心思早早付诸东流,便对周鹤岚有点酸里酸气,每逢碰到总忍不住酸几句。今天也是样,没说几句话又扯到周鹤岚身上去。
“眼看着会试临近,你不在家中备考,怎还有功夫来吃酒?听说这些日子可有不少媒婆上周府说亲,你可别被乱花迷眼就松懈。”
边上谢陵不动声色地踹他脚,用眼神示意他老实点,别总上赶着被人挤兑——这傻子抢姑娘抢不过人家,回回见面还要酸两句,句句都被人堵回来不说,有时候被骂都听不出来。就这样儿他也不长记性,下回见到准还要凑上去。
偏偏齐巍还特别不领情,扭头气道:“谢陵你踹干嘛?说不对吗?区区解元可配不上……”说到半路他想起不能败坏安娴钰名声,顿
说是派人去南海查探,却也没有这简单。从大邺到南海,要走陆路,穿过雨泽国境抵达南海;要走水路,从遂州入东海,再绕路去南海。走陆路需要与雨泽交涉,走水路却要费时费力再造海船,组成船队出海。不管哪个都要花费时日去准备。好在前些日子雨泽递国书要来访,待雨泽使臣抵京之后,尚可再议两国互通之事。
而且萧止戈总觉得,薛常与淮述安,西蜣与雨泽,多少都与鲛人族有关联。或许雨泽也有鲛人族相关记载也说不定。不过这些事情时半会也急不来,只能等雨泽使臣抵达之后再说。
隔日便是安长卿生辰,虽然没有大办,但是相熟好友这日都要来讨酒喝,因此客人也不少。安长卿大早就起来,先是同萧止戈起打套拳,方才去沐浴更衣。因今日生辰,汪昱准备常服与发冠都是喜庆红色,换上之后整个人都鲜亮起来。萧止戈身黑色织金常服站在他身侧,倒是十分相配。
两人还未来得及出门,乳娘又抱萧安珩兄妹俩过来。今日兄妹俩也都换上喜庆红衣。胖嘟嘟倒像是送喜福娃娃。安长卿伸手去接,冷不防就被萧安珩在脸颊上湿哒哒地亲大口。旁萧安珠看就不乐意,从乳娘怀里倾身过来拽安长卿袖子,急得个劲儿叫爹爹。
安长卿只好又去抱她,萧安珠被抱,这才满意,小胳膊揽着安长卿脖颈,在他两边脸颊各亲口。
萧止戈站在后头,无奈道:“昨天晚上怎教你们?”
萧安珠满面茫然看他,萧安珩瞪会儿眼睛,方才想起什般,又急急忙忙地在安长卿脸上补亲下,糯声道:“爹爹,生辰,乐乐!”
这是昨晚睡觉萧止戈特意教给他们,只是兄妹俩虽然看起来早慧,但到底年纪还小,睡觉便全给忘。萧安珩好歹还记得些,萧安珠则是忘光。听见哥哥说,才立刻跟着说句,接着又不服气地在安长卿下巴啃口。
安长卿被啃满脸口水,陪兄妹俩会儿,估摸着客人该到,才叫乳娘将他们抱到后头去。萧止戈则接过汪昱准备布巾给他擦擦脸,方才与他同去前面。
最早到客人是周鹤岚,接着便是齐巍等人。因时候还早,先来客人们便都在花厅喝茶。安长卿与萧止戈是主人家,便坐在主座上听他们谈天说地,偶尔插几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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