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孤身在外用不
多少钱。那些攒下来
津贴，顾黎分也没给自己留，全都寄回去。他总觉着自己不能在父母面前尽孝道，能躲补贴补贴家用也是好。
他实在是走太久，以至于都忘，自己到底是有多不被喜欢。千里迢迢背着行囊回家，还以为家里能有娘煮碗热腾腾稀饭，可事实上，老太太听他没有拿转业费回家就拉下脸，甚至都没问他句路上吃没吃，就把人赶出去。
就从那时候起，顾黎骤然清醒过来。
他永远也不可能讨爹娘喜欢。哪怕这
多年都是他在养家，放在爹娘眼里，他也是浑身错。
他不会有对时候。
这怎成！
她慌忙摇头，咬着牙说：“得分。这家得分！”
还得赶在三小子这事儿之前分！
下定主意后，她找个村子里小孩去喊顾黎，说正式分家事。谁知道喊，顾黎竟然不来，说没空。
顾母心中更气，也顾不得许多，拍着桌子让顾黎大哥把顾黎叫过来，非要看看这个不孝顺二儿子。
意，个劲儿劝他，又是说女方家有钱，过去后还能痛痛快快玩，又是说女方结婚之前就有那啥，之后成家肯定矮他头。不用给什聘礼不说，顾强在家里也立得住，肯定说不二。
几番说下来，倒把顾强心思也说活络，觉得自己过去还能当自己土财主、小霸王。
媒婆眼看这事儿要成，更加频繁地往两家走动。顾母偶尔出来打水，在井边遇见自己二儿子，连正眼也不给个，只当没这个人。
有亲戚来劝，“顾黎也不是说多大罪，不至于气这久还不让孩子回来……”
顾母就是声冷哼。
顾黎微微蹙蹙眉，仍然站在原地，说：“既然娘这说，那就分家。”
顾母等就是他这句话。
“分！”
顾黎于是迈开步子，直直地
半晌后，二儿子终于姗姗来迟。顾母坐在中间位置上看几眼，没看见什落魄模样，二儿子看起来倒比刚回来时还要精神，甚至还有几分春风得意，眉宇间纹路都淡不少，神色柔和点，接些人气。
这变化让人看着不怎舒服。顾母也不和他歪缠，直接下定论，“二小子，钱你既然要不回来，那就分家吧。反正你也大，也该分出去，
和你爹两个老拖累，也不跟着你碍你眼。——今儿和你说声，之后就别上门，就直接搬走吧。”
顾父在边抽着旱烟，没有吭声，显然也是赞同。
顾黎也没失望。
他原先并非没有憧憬。虽然从小便知道自己不怎讨父母欢心，家里头偶尔得好东西都不会有自己份儿，可出门这多年，他难免把那些坏遗忘些，只想着好。
“回来什？”她说，“别回来更好，他回来就是打算气死！”
又拉着人哭，絮絮叨叨扯些陈年往事，“当时为生他，差点儿把命都搭进去。后头他出去，多少年都不回家，回家就把钱都给个外人，都顾不上家里揭不开锅……”
亲戚不耐烦听她说这些，“那三小子娶亲，你也不打算让他回来？”
句话倒是提醒顾母。顾强结婚，嫁妆肯定是要送到家来。
要是顾黎不分家，这嫁妆岂不是还得分给他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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