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安王就等她开口问,闻言抬着袖子边抹眼泪边哭道:“永安王府就逸儿这个独苗,结果现在有人却想绝后啊!其心可诛!!”
“哦?”太后神情依旧淡淡,永安王每次进宫哭诉,话里十分信三分都嫌多,“逸儿又跟哪家孩子起冲突?”
永安王抹眼泪动作顿顿,道:“还不是卫鞅那帮纨绔子弟!昨日逸儿去赴宴,却是被卫家下人送回来,说是喝醉酒摔跤,可大夫来看却说他身上许多暗伤!是被人打!可怜儿,现在坐都坐不起来!”
他神情愤恨道:“他们竟敢如此欺辱永安王府,简直就是不把皇室放在眼里,还请太后主持公道!”
太后揉揉额头,瞥眼从外头进来
下人们诺诺应是,将瘫在地上人直接抬起来。
出气大家心情都很好,卫鞅摇摇扇子,“走吧,晚宴快开始。”
待到晚宴吃完,春乐宴才真正结束,宾客们三五成群结伴而回,只有跟楚逸道两个人还在四处寻找楚逸身影,最后实在找不到才不得不找上卫鞅询问。
卫鞅也没有为难他们,笑眯眯道:“世子喝醉,让人先送他回去。”
两人将信将疑,但是又得罪不起卫鞅,犹豫半晌还是走。
他们人多势众,楚逸毫无还手之力,其中楚向天下手最狠,专挑看不出来但是格外痛地方打,拳拳到肉,楚逸开始还能叫唤两声,后来就嚷不动,只能抱着头狼狈蜷缩着身体。
这边其实闹出动静不小,有人还没离开,听见动静也不敢过来,都远远避开装作不知道。
出完气,楚向天拿来壶酒递给傅湉,“你来?”
傅湉立刻明白他意思,圆眼睛亮亮,毫不客气将整壶透心凉酒全浇在楚逸头上。
面朝下楚逸被冷哆嗦下,但他吃亏,不敢再反抗,这次连头没敢抬。
春乐宴结束第二日,就听说永安王府闹腾起来。
永安王是宫女所生,年幼丧母,自幼便被养在皇后膝下,跟那时还是太子先皇同长大。他没什野心志向,从小到大便都跟在先皇屁.股后头,后来先皇登基,顾念情分对他多有照拂。
永安王便仗着势很是威风阵子,他没什大本事,但却很能舍下脸皮闹腾,哭二闹三上吊手段他都使得出来,加上先皇年纪越大越是爱怀念往昔,对这个没什威胁弟弟便更加纵容,所以但凡有事情,他就要进宫哭哭。
新皇登基后他虽收敛不少,但这次唯儿子被人打,他又忍不住,也不收拾收拾形容,就这满身憔悴进宫。
他这模样太后早些年见得多,见他来眼皮都没抬下,“永安王来见哀家所为何事?”
傅湉冷哼声,将空酒壶扔到边,想起那种令人恶心眼神,气又踹他脚,恶狠狠道:“下次再敢用那恶心眼神看,打断你腿。”
周传青“啧”声,用手肘撞楚向天下,小声道:“你教?”
楚向天轻蔑扫他眼,鄙视道:“这叫心有灵犀。”
其他人:“……”
傅湉出完气,卫鞅就将下人叫过来,指着地上身酒气不敢动楚逸道:“世子喝醉摔跤,你们将人送回永安王府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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