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人,没脸没皮活大半辈子,临到头最怕就是晚节不保。
坐牢是小事,要是让人知道苦心维持多年“正常人”形象全是捏造,娶两任妻子也不过为遮掩性向,怕是直到咽气,他都没法安心合眼。
想到这里,江若既觉得可笑,又觉得他有点可怜。
其实哪有什存证,信口胡诌吓唬他罢。
“不想和彭伟彬落得同样下场,建议你还是少为非作歹,多给自己积点阴德。”
听到半,江若脸色已惨白如纸。
他强撑着口气,从手机里翻出前两年转账记录:“欠你钱已经还清,和彭伟彬事与你无关。”
见他露出与小时候相似怯懦,赵勇刚露出得逞笑:“是啊,已经还清。叔叔只是喜欢你,想亲亲你抱抱你……叔叔惦记你这些年,你说你是不是该……”
没说完话消失在刀锋反射晃眼亮光中。
江若从口袋里摸出把水果刀,刀尖正对赵勇刚腹部,再向前步,便可开膛破肚。
五分钟后,江若跟着赵勇刚进到里屋,开门见山先问场丧事下来花多少钱。
赵勇刚嗤道:“小若现在有钱,难怪都不稀罕回来。”
江若懒得与他周旋,从旁边斗柜上拿起账本样簿子,翻到记有丧葬费及请客摆酒费用那页,手机调出计算机按下,当场就把钱通过网银转过去。
收到入账短信提示,赵勇刚看着手机笑:“果然是有钱,这回傍上又是哪个舞团团长儿子?”
江若不予理会,冷着张脸把账本放回去。
边说边往后退,到门口把手中刀丢在地上,江若说:“和你已经两清,以后不会回来,也请你不要以任何理由来找。”
“否则后果自负。”
回到堂屋,江若又坐会儿,缓过劲来才往外走。
赵勇刚时吓得不敢动,江若倒是笑声,配合着他苍白脸色,颇有几分诡异阴森。
声音也冰冷:“你说,是不是该报警,告你个猥亵罪?”
赵勇刚结结巴巴:“你、你没有证据!”
“谁说没有?”江若无甚情绪地挑下眉,“当年你让用腿帮你夹出来,留在腿上脏东西被存证,现在刑侦技术这发达,相信告你个猥亵儿童罪,判你个十年八年应该没问题。”
赵勇刚立时面如死灰。
动作稍慢些,被赵勇刚捉住手,很是旖旎地捏捏:“小若怎不理叔叔?果真是当明星,脾气都变大,从前你可是听话得很。”
话音尚未落下,就听“啪”声,江若抽回手时用力过度,直接甩赵勇刚巴掌。
幸而此人皮肤黝黑,褶皱遍布,脸都被打得发麻竟也没留印子,只双浑浊眼睛瞪得滚圆,腾地站起来:“你个臭婊子,跟你妈样当婊子还要立牌坊,当年要不是供你学跳舞,你哪有机会——”
江若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:“是啊,要不是你,哪有机会碰到彭伟彬,哪有机会见识比你更肮脏人?”
赵勇刚面上戾色更甚,语气兼有嘲讽:“什叫脏?你十三岁时候被你妈送到房里,换笔学舞费用叫脏,还是你被那姓彭小子送出去讨好别人,谋取好前途……等价交换那叫脏?这当中你敢说你点好处都没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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