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抱着《焰》在窗台上摇摇欲坠之时,傅宣燎眼神中惊惧也有属于他部分。
时濛复活,在傅宣燎气急败坏赶回来那刻。
上年纪人怀着对生命敬畏,总会忌讳那些不吉利字眼。
可时濛不信鬼不信神,他嘴唇翕动,无声地把话接下去——再这样下去,就要死。
死不可怕,没有人在意他是死是活,才最可怕。
好在他赌对,默数二十遍到百后睁开眼,傅宣燎面孔在眼前逐渐清晰,伴随着急促呼吸。
还没来得及对他露出笑脸,时濛就被扯着手腕从床上拉起来。
时濛便去鹤亭,他向不喜欢坐以待毙。
第次来鹤亭可以进去坐,后面几次只能在楼下等,这回更过分,楼下空地都不让站。时濛被赶到人行道边上,几个服务生边点头哈腰喊时少,边看着他不让他靠近大门。
“上头命令,们也没办法。”其中个服务生为难地说,“时少您行行好,大冷天,叫辆车送您回去吧。”
春节已过,天气早就不冷,时濛知道这是托词。
也知道傅宣燎是在报复他。他千方百计强留,傅宣燎便竭尽所能逃跑,从开始便是这样。
。
他不懂酒,便选最贵买,不同种类和度数都拿瓶,拎着回去时候,把来开门蒋蓉吓跳。
“买这多酒啊。”她有些为难地看着塞得满当当冰箱,“要放在哪里呢?”
时濛把酒都拎进房间,摆满桌子,拍张照片,发给傅宣燎。
直到晚上,傅宣燎都没回复。
手心传来非同寻常热度,傅宣燎脸色差得吓人:“走,去医院。”
时濛却死死抱住门框,蹲身赖着,用身体重量与他力气抗衡,不肯跟他走。
几乎将人拖行到房间外,蒋蓉看害怕,上前劝道:“你不能这样,他还在生病啊。”
傅宣燎忍无可忍,扭头吼道:“你想死在这里吗?”
想法被证实,坐在地上时濛笑起来:“你不想死……就知道,你舍不得死。”
所幸傅宣燎是个正常人,有太多可攻陷弱点,除那幅被藏起来画,时濛还有其他办法。
他在初春残留着最后缕寒气夜里,站在淋浴器下面,将温度调节钮旋转到凉水,毫不犹豫地拧动开关。
彻骨冰凉之后是身体机能被破坏警告,热度波接着波,烧得人精神恍惚,如临云端。
清晨,时濛再度在神智昏聩中醒来,依稀能看见床头来回踱步身影,听到对着电话焦急说话声。
“宣燎,你快回来看看吧,他不肯去医院,也不吃药不喝水……怕再这样下去,就要、就要……”
也没回家。
晚上躺在床上,时濛开始后悔没把那件毛衣带来。虽然这里有很多傅宣燎衣服,枕头上也有他味道,可时濛还是喜欢那件毛衣,柔软,抱就皱,每每看见自己在它身上留下痕迹,都有种奇妙满足感。
不知道上次做爱时在傅宣燎身上留下伤痕淡没有,是不是已经消失?
鹤亭那个姓徐服务生那喜欢他,会爬他床,想尽办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吗?
毕竟醉酒后傅宣燎会失去至少百分之七十战斗力,如果再被下药……鹤亭那种地方,说不定真有那种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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