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他无所有,自己也不必再受他牵制。
这想着,傅宣燎无视那零星点可以归类为不舍念头,转过身去,对电话说:“决定,帮你们。”
忽而阵风自半敞窗口吹进来,轻轻撩动额前发,沉睡中时濛无所知,只将被子抱得更紧。
梦中,他不必攀高山越险峰,也无需伤人伤己,便能饮到赖以生存泉水,也能触到近在咫尺太阳。
被质疑时濛有些着急,他放下酒杯,从椅子上跳下来,曲腿膝行爬上床,面拉扯着傅宣燎衣服,面附在傅宣燎耳边:“听说发烧时候里面很热,要试试吗?”
滚烫气息灼烧着身体里正在运作每颗细胞,傅宣燎觉得自己也快疯。
再晚些,趁时濛睡着,傅宣燎起身到阳台吹风,恰好手机振动,便接起来。
对面时思卉听到呼呼风声,问:“你在外面?”
“没,在家。”傅宣燎心浮气躁,“有事说。”
他不想去医院,抓起蒋蓉准备在床头退烧药扔进嘴里,喉结滚,干咽下去。
他脸色苍白如纸,身上却烫得厉害,看着傅宣燎目光也是炙热,像在看件好不容易捕获战利品。
这折腾,傅宣燎连骂他疯子力气都没。这种伤敌八百自损千招数,大概只有时濛这个疯子中疯子才干得出来。
晚上,热度退些,时濛去厨房拿开瓶器和两只杯子,将摆在桌上多时酒倒给傅宣燎喝。
“家里也有酒。”他说,“以后不要去鹤亭。”
“也没什事,就是告诉你声,们准备好,到时候集团元老都会站在们这边,帮们以原始出资额拿下那百分之十股份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那边呢,决定吗?”
傅宣燎转身,看向房间床上时濛,他睡得正香,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怎样众叛亲离。
不过这样铁石心肠、冷血恶毒人,能亲手夺走他珍贵东西,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傅宣燎觉得自己应该高兴、快活才对。
傅宣燎问他:“这酒里不会也下药吧?”
时濛怔住,而后短促地笑声:“你都回来,还下什药?”
傅宣燎开始觉得时濛是真疯。
他给自己倒满满杯酒,面向傅宣燎遥遥举杯,用很轻声音说:“谢谢你救。”
傅宣燎不知道他指是哪次,嗤道:“所以,你就是这报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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