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背触感谈不上温热,甚至有点冰。
傅宣燎不适应地皱皱眉,那只手便慌忙移开,过会儿,换成温度相对高指腹,很轻地摸下傅宣燎额角磕在地上造成伤痕,羽毛落在身上似,有点痒。
困意更浓,微合眼皮收走最后丝光线之前,傅宣燎朦胧看见只手,修长白皙,动作轻柔,仿佛触碰是无上珍贵宝物。
真正从梦中醒来,那只手在脑海中印象短暂地变得很清晰,以至于傅宣燎坐在床上盯着身旁人放在被子外手看半天,猛然清醒,才觉荒谬。
怎会是时濛?
画面黑暗瞬,眼前再度出现图像,地点已经转移到三中医务室。
这里空气就干净多,狭窄张单人床用白色半透帘子和外面诊室隔开,另边是窗,阳光透过树荫缝隙洒进来,傅宣燎眯起眼睛,捕捉漂浮在空气中细小微尘。
外面没有声音,医生似乎不在。傅宣燎打个哈欠,牵起呼吸道被剐蹭般疼痛,捶着胸口顿咳嗽,他干脆躺回去,自,bao自弃地想反正都这样,不如再睡会儿。
迷迷糊糊,他想起摔倒前,似乎听见观众席上传来惊呼,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那个人。
应该有吧,三中运动会初高中起办,没道理他看不见。
(上)
傅宣燎做个梦。
时间夏末,地点操场。
升上高二第场运动会,他被赶鸭子上架报八千米长跑,本着重在参与精神以及不能丢人自尊心,开跑前五分钟他咬牙决定尽量跑完。
其实体力上是足够,傅宣燎热爱运动,课余常跟同学块儿踢球,标准11人足球场周长和三中橡胶跑道差不多,二十圈而已,小菜碟。
那天他在医务室醒来,掀开帘子,看见床头矮柜上摆瓶饮料,下面压着张纸。
饮料是他常喝牌子,只有经常跟他玩在起人知道。纸上画着操场和跑道,个穿着校服短袖人在奔跑。
几天后傅宣燎过生日,早上到学校在课桌台板里发现
说不定已经在过来路上……傅宣燎合上沉重眼皮,又睡过去。
再醒来——准确地说,再次拥有意识时,傅宣燎恍惚处在个将醒未醒,能看见能听到,却都不清明状态中。
听到动静,他艰难地睁开眼,白色布帘后出现道清瘦身影,短发,个子不高,也有可能是因为光照和影子落差导致看起来不高。
像是怕被人发现,来人脚步声很轻,走到床边站半晌都没动作。
就在傅宣燎浑浑噩噩又要睡过去时候,只手拨开窗帘边,小心翼翼地探进来,而后落在他额头上。
可他忘自己呼吸道存在历史遗留问题。枫城近来少雨,路面上积攒厚厚灰尘,今天风大,平旷操场扬起尘沙无数,跑到第五圈,傅宣燎就被呛到不下五次。
喝水并不能冲淡喉咙和气管不适,他呼吸变得粗重,渐渐喘不上气,脚步也开始虚浮打晃。
少年人总是怀揣着股不服输倔劲儿,傅宣燎也不例外。
他心知这回怕是跑不满二十圈,想着至少把这圈跑下来。
第七圈终点近在眼前,他都看见裁判员脑袋上小红帽,突如其来腿脚软,膝盖先着地,紧接着是肩膀和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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