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浩是市里某三甲医院外科医生,整条泉西街爷爷奶奶大叔大妈们们口中“别人家孩子”。般人看到他和鲁冰华站在块儿,怎也想不到他们俩是亲兄弟,是年龄差距大,二是俩人除都姓鲁,浑身上下找不到任何相似之处。
宁澜脚下蹬,连椅子带人滑到办公桌前,捧腮看着鲁浩丝不苟地在病历本上写字,棱角分明脸部线条让他表情显得更加庄重严肃,让宁澜不由得想起第次见他时,他用审视目光打量自己,然后对张婆婆说:“报案吧,警察自会处理。”
即便在经年累月相处中,他对自己态度逐渐缓和,宁澜依旧对他心存敬畏。
鲁浩察觉到宁澜视线,边写边道:“最近微博有定时发吗?”
“有啊,昨天还发蒸包子视频……哎呀!”宁澜拍脑袋,“本来想着带些给您尝尝,出门时给忘。”
他肩膀削瘦,软绒绒头发遮住眼睛,任谁看都像个跟鲁冰华般大少年,而非他自己说“28岁老男人”。
鲁浩上前道:“鞋子脱,脚给看下。”
宁澜不转,把腿往回收:“不用啦,这阵子不怎疼。”
鲁浩寸步不让,直接蹲下来:“要帮你脱鞋?”
宁澜慌不择路地从转移上跳下来,乖乖地自己脱掉鞋子,卷起裤脚。
吃过午饭,宁澜本打算睡个午觉,又怕睡过去晚上睡不着,于是把硬纸板拿出来准备再画几张咖啡卡。
刚写两个字,鲁冰华打来电话:“老板,两支老冰棍,外卖送到冰冰发廊。”
“未达起送价,不送。”宁澜道。
“那再加包烟吧。”
宁澜放下笔:“你哥回来?”
鲁浩勾唇笑:“没关系,可以看视频,就当吃过。”
安静片刻,宁澜咬咬嘴唇,试探地问:“鲁大哥,那个药……就是那个安神助眠药,能不能再帮开点啊?”
鲁浩抬头,脸上温和也褪去七八分:“还失眠吗?”
“也不是,就偶尔,偶尔会睡不着……”宁澜支支吾吾不敢明说。
鲁浩放下笔,目光直直看着他:“那些视频,你发完之
鲁浩看看他脚踝,不红也不肿,恢复得还不错。
“下个星期跟去医院照X光看下。”鲁浩帮他帮下裤腿,站起来道。
宁澜立刻哭丧着脸:“能不能不拍啊,现在能跑能跳,上天入地都没问题。”说着原地蹦高几下,还抬起左腿来个回旋踢,“您看,好得不得!”
鲁浩不为所动:“骨头里面情况,从外观上是看不出来。如果X光照下来情况不错,那接下来半年都可以不用复诊。”
宁澜蔫巴巴地坐下,开始思考用次复诊换半年安宁是否划算。
走进冰冰发廊,鲁浩正被亲弟弟押在理发椅上剪头发。
鲁冰华理发风格是连威胁带恐吓:“别动啊,不然刀下去变秃瓢可别怪啊。”
十分钟后,鲁浩从理发椅上下来,额头上渗出层细密汗,对上宁澜弯弯双眼睛,尴尬地摸摸头发:“很难看吗?”
宁澜忍住笑,竖起大拇指道:“特别帅!”
鲁浩在外面抽根烟,漱完口再返回里屋。鲁冰华不知道跑哪儿玩去,只剩宁澜个人坐在转椅上,单脚点地转来转去,低头抠挠自己手上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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