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加坡
这间公司在国内业务铺得很广，也是他大客户，他才会如他们愿亲自带个助理来道歉，但道歉不是重点，他们话题很快转到
某个收购项目上。
裴廷约助理小声提醒章潼：“你都记录
下，回头要跟进。”
章潼手忙脚乱拿出笔记本电脑，开始做记录。
之后两天，他们直留在京市，裴廷约陆续见这边几个大客户，章潼跟着忙前忙后，有几次裴廷约还主动把她介绍给客户认识。
到这时她似乎才意识到，裴廷约带她来，并不只是为让她来道歉。
“去他们在京市办事处。”裴廷约丢下这句，提步先走。
这趟去京市，除裴廷约和他助理，就只多带个章潼。
去机场路上章潼都心绪不宁，不知道自己这个冲动决定是对是错，沈绰昨夜给她电话劝她无论是去是留都想清楚，她本以为自己想好，今天走进律所才发现她其实还是不甘心。
旁裴廷约开口，嗓音冷淡：“以后工作上事，别麻烦你师兄。”
章潼意识到这话是跟自己说，赶紧点头：“……
知道。”
，因为蹲太久双腿都在发麻，刚站起又跌坐下去。
他捏着钥匙发呆片刻，看到地上自己影子，忽然又有些难受，喉咙发苦，连五脏六腑都是苦-
章潼请两天假，早上回到所里，便被叫去裴廷约办公室。
裴廷约没给她开口机会，看眼手表，直接问：“你是跟去道歉，还是辞职？十点半飞机，要
你现在跟去机场，要去行政那里办手续。”
章潼愣愣。
回程是周日傍晚，交通管制等候飞机起飞时，裴廷约推开遮光板朝外看眼，不经意间忽然又想起沈绰。
前方天际晚霞倾盖、如梦似幻。
他想起开车带沈绰去山上看日落那个傍晚，也像现在这样，霞光绚烂，烧红沈绰眼尾，也烧滚他心头那腔悸动。
他其实直都知道自己对沈绰心思，只是懒得多想，不想伤神，总以为当做消遣随心所欲就好
两小时后，飞机落地京市，他们连午饭都没吃，直接驱车去往客户公司在这边办事处。
对方负责人接待他们，虽是来道歉，对方对他们其实很客气。
进会议室后裴廷约助理眼神示意章潼，她难堪站起来，硬着头皮也只说两句，裴廷约便接过她话，继续说：“这次事情是团队管理不严造成疏忽，没有下次，新立案文件最迟下周二就会送去法院，们这边也会直盯着，争取尽快立案。”
对方笑笑说：“能赶得上时间顺利立案就算，们跟裴律你合作这久，还是很信得过你能力，相信这次事情只是个意外。”
裴廷约肯定说：“不会有下次。”
她这两天思来想去，其实已经下定决心辞职，哪怕以后不做这行，大不就依她爸意思回去继续念书，今天回来所里，本就是来办手续，但面对此刻风轻云淡裴廷约，忽然又有点说不出口。
办公桌后裴廷约再次抬眼，淡道：“想好没？”
章潼：“……去道歉。”
话出口她又立刻咬住唇，裴廷约没给她反悔机会，拿起西装外套起身：“走吧。”
章潼这才回神：“没有新加坡签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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