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
去吃宵夜，”裴廷约说，“正好还没吃晚饭。”
“
论文。”
“吃完就给你。”
“以前似乎跟你说
【半个小时到你学校西门口。】
【你要是不来就直接当废品处理
。】
沈绰握着手机，打两个字，又觉心累，放弃回复，直接摁黑屏幕。
九点，他走出西门，裴廷约车已经等在那里。
沈绰走上前，停步在驾驶座门边，垂眼看着车中又在抽烟人：“论文给。”
他在笑，因为身边是喜欢人。
沈绰喜欢
个人时，笑起来便是这样，如之前说着喜欢他时。
裴廷约深吸口烟缓缓吐出，有些遗憾那时没有拍下来。
八点半，沈绰从实验室出来，回去宿舍。
他昨天找人把楼道里灯修好，隔壁杨文斌因为学校“非升即走”政策已经离职，他连可能麻烦都没有，可以暂时先安心住在这里。
章潼站在旁也尴尬，打算走去另边看看行李出来没，裴廷约忽又问她：“你师兄是个什
样人？”
章潼：“啊？”
裴廷约：“随便说说。”
章潼想想说：“认真、踏实、上进，爸总说他太老实，但在很多事情上又格外较真，爸说他直待在学校里就是最适合，出去外头他这种个性很容易吃亏。”
“……较真。”裴廷约低声重复遍这两个字，不知在想什。
，但他忘沈绰跟他不是类人，沈绰不接受他随心所欲。
不知道沈绰这个时候在做什。
裴廷约拿起手机，犹豫又放下，他好像突然也变得优柔寡断起来。
回到淮城，等候拿行李时，章潼壮着胆子去找裴廷约问：“裴律，你是不是跟师兄吵架？”
沈绰没跟她说过这些，但那天跟沈绰通电话，他提到裴廷约时那种不对劲语气，她很难不多想。
裴廷约撩起眼皮，打量他眼，示意：“上车。”
沈绰没肯：“论文给，麻烦。”
僵两秒，裴廷约在烟缸里捻烟，推门下车。
他倚车门看向面前沈绰，几天不见沈绰似乎瘦点，脸色也不太好：“有没有好好吃饭？脸上肉都瘦没。”
沈绰不回答，或许是不想搭理他。
如果裴廷约不再来打扰他话。
【你落份论文资料在这。】
[图片]
短信里进来新消息，虽然删除裴廷约联系方式，但那串数字沈绰看就知道是谁。
确实是他论文，打印出来还排版装订，他那天搬家得匆忙，不记得忘在哪里。
他回到家已经八点多，沈绰才离开几天这里又变得死气沉沉。
以前裴廷约就宁愿待律所也不想回家，现在更变本加厉。
在书房坐下他靠座椅闭目放空片刻，拉开手边个抽屉，翻出张照片——
是沈绰刚搬进来那天，他撕下沈绰跟别人合照。
他咬着烟盯着看片刻，照片上沈绰稚嫩脸有些许陌生，但笑着模样，确实是好看。
裴廷约无甚表情地瞥她眼。
章潼犹豫道：“如果是因为事，去跟他说……”
“跟你无关，”裴廷约凉声打断她，“你以后少拿自己事去烦他就行。”
章潼：“……好。”
裴廷约抱臂等着传送带将行李送出来，面色有些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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