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哎呀。都说
，
不是警察，只是爆料人。孔记者这
想见警察吗？”
声抱怨，坐在桌子上
人两手手肘撑上大腿，向前倾身。
他自黑暗中浮出。
“自介绍，叫纪询。”
对方还没到？或者藏在里头？
孔水起掂量着，又在心里不屑轻嗤。
小地方人，爆点料都像在搞地下工作，真是没见识。
他提着包，大步走进去，这回看见人影，对方正坐在桌子上，下下拍着篮球，无聊晃着腿，但逆着光，他时没见到对方面容，只下意识感觉到点古怪不对劲，但这不对劲没进他心底，他急迫问：“你就是和聊天爆料人吗？”
篮球从他耳旁掠过，砸向保安室虚掩大门。
“那也不行，这年头，欠债是大爷，个小县城人，连你们杂志社大门都摸不到，更别说讨薪要债。”爆料人说。
“这不行那不行，怎样才行？”孔水起有点烦，怡安县距离宁市不够远，他发出长微博反响太大，周围同行肯定已经蠢蠢欲动，干媒体，就是要攻城掠寨，抢占舆论最前沿阵地，要是耽误时间，说句糙话，吃屎都赶不上热乎。
“刚刚看见警察来，把王彩霞带走，王彩霞是汤志学妈妈，这多年里每年儿子祭日都会带点鸡蛋，跑警察局趟，问问儿子案子究竟怎样……”
孔水起看到这里，眼睛刷地亮起来。
好新闻！
问。
“给。”
“那要万块钱。”
“……”
掉钱眼里。
轰然声，大门关闭。
室内光线骤暗，孔水起脑袋轰。
上当！
他回身扑向大门，想要开门出去，但大门像是被铁焊在门框上，怎也开不出来。
他急，立刻嚷嚷起来：“警察打人啦——”
他盼着爆料人再多说两句，但爆料人话锋转：“网上交易们都不放心，那面对面谈，这样双方都放心。”
“好，时间，地点。”孔水起口答应。
*
约定好见面地方，看着像是个保安室之类地方。
跟着导航找到地方孔水起暗暗想着，这地方倒不难找，面前就是个很显眼烂尾楼，那保安室从外头看去，也空荡荡。
孔水起撇撇嘴。
“钱不是问题，但你要先把你知道说说，不能白给你万块钱，也不知道你这爆料值不值万块钱，万你拿钱就跑，找谁去？”
“万给你说事情，你转头就跑，又找谁去？”爆料人反问。
还挺轴。
“有名有姓，是大杂志社编辑，跑得和尚还跑得庙吗？”孔水起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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