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渊因他中毒昏迷不醒,他亲自留下照顾人倒不算出格,连皇帝都没说什。
又灌过两次药之后谢朝渊脸上黑紫色已消退大半,呼吸和脉象都更加平稳,太医几次进来看,都说情形比他们预想好,或许今夜就能醒。
入夜之后外头又有消息传来,谢朝溶那厮没死,也被救回来吊着条命。
再有就是,那花钱买通看守他兵卒给他下毒人已经找到,是个做下九流买卖混子,上刑就什都招,给钱要他去做这事是他个远房姑母,正是乐平郡主身边伺候嬷嬷。
且,经过太医查验,谢朝渊与谢朝溶中,是同种毒。
“当真?”
“真,殿下,早说过,哥能为您做事,也可以。”
谢朝淇冷哂。
宋时衣袖下手逐渐握紧,头次,心里生出胆怯。
他确实没有给恪王传递消息,因为谢朝淇说,他要下毒对象是太子。那个人原来是皇太子,他之前有过无数猜测,都没猜到过这样真相,私心作祟,他头次不想传递消息。
“说他平日里十分沉默寡言,很少跟人交谈,每日除干活从不做别事,也没见跟外头人接触。这几日,去过别宫马场那头人,据马场管事交代,只有那日幸王殿下来时,带两个侍卫去跑两圈马,据说当时幸王侍卫还与那刺客说几句话。”
谢朝泠原本坐在榻上闭目养神,闻言慢慢睁开眼,冷下神色,不好预感在这刻成真。
淮王府。
谢朝淇听下头人禀报完事情,垂眸深思片刻,目光扫向跪在地上宋时。
昨日他被皇帝赶回府闭门思过,并未限制这人自由,只叫人暗中盯着他,虽嘴上说给宋时次机会,他也不会当真让之坏自己事。宋时在屋中直没出来过,也没有任何不该有小动作,直到方才被他叫来。
“事情牵扯到乐平郡主,查案那些禁卫军没敢直接去提人,先将事情报来陛下这里,陛下听闻后震怒不已。”廖直低声禀道
但他没想到,最后喝下那杯酒人是恪王,恪王殿下那般聪明,旦知晓事情真相,不会放过他。
天亮之后,乾明帝再次过来,过问昨夜查案情况。
听到下头人提起幸王,乾明帝面色当下又难看几分,谢朝泠提醒他道:“父皇,这事并无任何证据证明与幸王有关,儿臣叫人去问过幸王和他侍卫,说那日他们只是去跑马,顺便让人给马喂些饲料,甚至不记得那刺客就是当时他们随口叫住小太监。”
乾明帝勉强敛气怒,吩咐人:“继续给朕彻查。”
之后那整日,谢朝泠除晌午回去寝殿用午膳、沐身、小睡个时辰,便直守在谢朝渊处。
这人若是有任何异动,现在已经是具死尸,但他没有,且那壶酒当真被送进去,喝下人却变成谢朝渊。
谢朝淇依旧有怀疑,思来想去都不解恨。
若是那小太监没死,被审讯之后便会将事情栽到谢朝浍身上,谢朝浍在东山围场行刺太子害死他江世,他不过是以牙还牙、有样学样罢。
“谢朝溶那个畜生怎也中毒?你事前可知情?”谢朝淇沉声问。
宋时深垂脑袋:“殿下,什都不知道,也确实没跟任何人说过您要做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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