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禛道:“胡田学说已派人来请崇原镖局总舵主回去问话,不如们先去会会那位总舵主吧。”
萧砚宁不解其意:“殿下意思是?”
谢徽禛笑笑:“去找他打架。”
萧砚宁更不知能说什好,谢徽禛伸手,将他拉至更前,低头便往他身上靠:“砚宁,好不高兴啊。”
萧砚宁原本想推拒手顿,垂下去:“为何不高兴?”
矿,所以联系京中以赵氏为首大世家,让半利给他们,换得他们帮忙在朝廷瞒天过海,铁矿石就此开始源源不断地卖去西戎。
陈文炳父亲陈潜当时任职在下平县,与黑水县离得近,察觉到这事情,也掺和脚进来,帮灞州知府做事,分些蝇头小利。后头事情走漏风声,被当朝太子发觉,派人来查,却被那些大世家反咬口,太子落得被冤谋反身死下场,自那以后他们愈发胆大,那些年大梁与西戎战事不断,西戎人手中兵器却有近八成,是由他们卖去铁矿石铸成,他们也因此赚得盆满钵满。
陈潜为人狡诈,虽为官碌碌无为,但善于经营,还养个好儿子,陈文炳得当时为布政使王廷提拔,年纪轻轻就有大好前途,那灞州知府病死后,这生意逐渐被陈氏父子接手,他们却也留心眼,推在前头与京中那些大世家周旋,依旧是那灞州知府家中子嗣,他们则躲在后面大捡便宜。
但好运终有到头日,逆王和大世家造反落马,当今陛下登极,派人来查当年之事,陈氏父子将挡在他们前头人推出去挡灾,又哄着胆小没主见王廷放洪水淹铁矿,销毁证据,这才顺顺利利又多逍遥这些年。
巡察御史来江南,王廷便有所察觉,很快发现谢徽禛身份,知晓谢徽禛已去过灞州后,便去巧言恐吓王廷,王廷确实以为谢徽禛是来查他当年投靠逆王、放水淹村之事,那日在寿宴上亲眼看到谢徽禛,之后陈文炳去他书房番恫吓,王廷方寸大乱,以为谢徽禛是去拿他,为保家人性命急急忙忙就上吊自尽。
“想到爹就是栽在这种*险小人手中,便觉得顺不这口气,恨不能将人大卸八块。”谢徽禛低声说道。
陈文炳本意是让谢徽禛以为当年之事全系王廷所为,但没想到那日他从王廷书房出来会碰巧被王廷夫人撞见,后头谢徽禛又派人盯上王廷夫人,他病急乱投医这才派人去行刺谢徽禛。那刺客陈复确实是陈潜亲生子,假死在外以便隐匿他们那些年赚得金银,陈文炳与陈复还有那不正经关系,陈复当日被拿下后为保陈文炳,才选择当场自尽。
萧砚宁看完信,心情复杂难言,迟疑道:“陈文炳说逆王和世家当年造反,需要运批铁矿石去京中,他们这边托崇原镖局走镖,并未告知崇原镖局运是何物,至于后头为何会被英国公府知道,应是那些镖师在路上偷偷看到东西,起心思,告知英国公府,若按他这说法,崇原镖局便与这事干系不大……”
“砚宁觉得呢?”谢徽禛目光落向他。
萧砚宁说不出来,陈文炳供词似乎无可挑剔,该解释都解释,前前后后事情全部清二楚,没有任何纰漏,可他心里总不得踏实。
……事情真相当真就只是这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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