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祈宴平静回视:“不能说?”
虞昭媛淡漠道:“没什不能说,进宫几年,好不容易怀上孩子,可自怀孕以后,陛下就不来这里,沈皇后直十分讨厌,她趁着生产时对下手,害孩子,孩子刚出生就没,也去鬼门关走圈,侥幸才捡条命回来。”
“既如此,你为何不对皇后下手,却要害陛下?”
虞昭媛扯开嘴角冷冷笑:“若非陛下薄情寡性,嫌弃怀孕不好看,不再来看,让那些宫人见风使舵,皇后哪能那轻易得手,
香炉里头点是最普通薄荷香,提神用,太医先前已查验过多遍,并未看出什端倪来。
直到那大夫将剩下香料取出,扔进碱水中,却见那碱水陡然变色,鲜红无比、如血般。
那种西南藩邦来毒药,只有在碱水中,才会现出原形。
而虞昭媛,就是那西南小国进献入宫。
靖王当即命人将之拿下。
虞昭媛已被人押下,低着头咬着牙根言不发。
温瀛与凌祈宴走进来,扫眼殿中情形,温瀛沉声问靖王:“皇叔,发生何事?”
靖王十足没好气:“你来过这边看你父皇几回,竟没发现你父皇这是中毒?”
温瀛闻言轻蹙起眉,问那几个太医:“到底怎回事?”
众太医早已吓破胆,颠三倒四地才将事情说清楚。
翌日傍晚。
别宫那头突然传来消息,清早就过去那边靖王紧急派人来传话,请太子即刻前去别宫,陛下出事。
温瀛和凌祈宴正在用晚膳,听罢禀报温瀛搁下筷子,拿帕子拭拭嘴,站起身。
凌祈宴也不吃:“跟你起去。”
“不必,若无要紧事,明日就回来,你歇着吧。”
但无论他怎审,却始终撬不开虞昭媛嘴。
听完禀报,温瀛眉头蹙得更紧,凌祈宴先开口,问虞昭媛:“毒,是你下吗?”
虞昭媛缓缓抬头,无波无澜地双眼望向他,终于道:“是。”
“原因呢?”
“伯爷想知道?”
皇帝这些日子以来反反复复病倒,且越病越严重,昏迷不醒,确实是因中毒。
他们之前不是没怀疑过这个,但没有证实之前哪敢说出来,皇帝这症状,不似般毒状,光看面色、唇色和脉搏,不见半分端倪,直到今日,靖王带个十分厉害民间大夫来,看过后说皇帝这是中种西南藩邦流传来十分罕见毒。
这毒无色无味、无知无觉,只会叫人身体逐渐衰弱,直至陷入昏迷,再醒不来。
且越是原本身体强健人,越易受这毒药影响,纵欲之人,更会深受其害。
后头那大夫细细检查过这殿中每处后,将目标锁定在墙角处香炉上。
凌祈宴不肯,嘴角噙上笑:“怎可能没要事,没要事靖王会这火急火燎地叫你过去,就要去,得去看看,你到底瞒着做什。”
无言片刻,温瀛道:“走吧。”
路紧赶慢赶,到别宫时,已至亥时后。
寝殿内,皇帝正昏迷不醒,靖王神色难看至极,众太医各个噤若寒蝉,内侍宫人跪地。
皇帝那几个妃嫔也在,大多在低声啜泣,唯云氏脸淡然,守在御榻边,不时帮依旧在昏睡皇帝换额上帕子、擦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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