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畜生!”
昭阳帝激动抬手想要抓梁祯衣襟,被梁祯随意推,便毫无抵抗之力地倒回榻上,他不停地咳着血,大声喊人,嘶哑声音不断在寝殿内回荡,却始终无人应答。
梁祯立在榻边,冷冷望着他:“陛下为何这般激动?与五殿下本非兄弟,又有何不可?”
昭阳帝双目赤红,紧咬住牙根:“你到底……是什人……”
梁祯淡道:“自然是爹儿子,否则陛下以为身上胎记打哪里来,自然是因为也是爹儿子。”
生下来!你这般故意气朕实为不孝!你怎能如此……你这个混账!”
梁祯往前走步,好让昭阳帝将自己看得更清楚些,字句俱是讽刺:“陛下可仔细看清楚明白,这张脸,可与陛下有半分相似之处?”
烛火摇曳中,梁祯脸清晰印在昭阳帝双瞳之中,这确实是张英气逼人青年人面庞,与当年梁家二郎有七分相似,昭阳帝从未怀疑过,梁家上下,只有梁祯父子俩是这般模样,更何况梁祯脚掌上红色胎记,也与当年那仅与他有过面之缘孩子生得模样。
只是梁祯此刻神情太过笃定,不似有半分做伪,昭阳帝浑身冰凉,忽然就不确定起来,如果这个人不是他孩子……
“陛下此刻是否后悔,当年不留情面地赐死那位废太子?”梁祯笑得邪肆,仿佛听得什十分有趣事情般兴致盎然。
“朕不信!”昭阳帝又次激动起来,“他怎会有其他孩子!这不可能!他没有成婚他那样个性绝不可能做出与人私通之事!”
梁祯闭闭眼睛:“原本是不会,可都是被陛下逼得啊,陛下要送父亲去死,爹只是想给父亲留下点血脉而已。”
昭阳帝脸上全是不可置信,颤抖着声音道:“你是他给萧君泊生孩子,他竟然这样也要给那人生下个儿子,他怎敢……那朕儿子呢……朕儿子又在哪里……”
梁祯目光冰冷,望着昭阳帝,漠然吐出那两个字:“死。”
昭阳帝握紧拳头不可抑制地颤抖着,当初……当初他自是不信他太子会行厌胜之术谋逆犯上,那个孩子是他手带大,什品性他清二楚,皇太子他虽耳根子软又任性却最是孝顺,起初太子犯错,即便满朝文武都要他将之废,他还是想力保下来,直到后来东宫巫蛊案发,偏偏那个时候,梁祯出现,在他对太子最失望时候他最思念儿子失而复得,又被他知道当年是谢家人杀他最爱人,让他父子分离十几年,他怎能不恨,因为迁怒更因为想要将帝位留给梁祯,他顺水推舟赐死他太子,但是现在,梁祯说,他根本不是他孩子。
“你这个混账……你骗朕,你是故意说这话骗朕、气朕……”昭阳帝又是口鲜血咳出,已是语无伦次。
梁祯“啧”声:“陛下何必生气,你虽非父子,陛下这卑鄙行径却是学不少,也不枉与陛下有缘。”
“你……你什意思?!”
梁祯轻眯起眼睛,嘴角荡开抹近似温柔笑:“五殿下乖巧可人……便算是父债子偿吧,更何况,他身上还流着谢家人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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