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贵妃双目赤红,恨不能扑上去撕梁祯,忽又放声笑起来:“为梁家?哈哈哈,你根本不在意梁家,怕是梁家人死绝你都不会多眨下眼睛,你为何不干脆当众将这事说出来,好让祝云瑄这个皇帝更加名正言顺?你根本不是为梁家!你只是想要天下人都质疑祝云瑄得位不正,这样他便只能倚仗着你!你留着琼儿也是为直提醒他这事!还以为你与他之间有多坚不可摧,你既要拼死帮他又这般提防着他你有意思吗?!若是琼儿坐上那个位置,天下都在你手中又有什不好?!”
梁祯轻蔑笑:“你不蠢,可你还是想错,若是真想要这天下,便是坐这祝家江山又如何?这位置本就是先帝为备着,你儿子也不过是他留给傀儡罢,你心知肚明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做着圣母皇太后美梦,原本确实能让你如愿,可偏偏你运气不好,比起把持朝政,如今某些人和事更让觉得有趣,自然要随自己性。”
“你这个疯子!”
句“随性”便是他搅风搅雨全部原因,宸贵妃歇斯底里地咒骂,却不知道疯那个到底是梁祯还是她。
梁祯淡漠望着她:“死到临头你还是少喊两句省点力气吧,祝云琼总归是你生,你若死他还能活,你若非要拖着他块去死,也不介意送你们起上路。”
华清宫,宸贵妃寝殿。
梁祯走上台阶,进门之前,奉命留守禁卫军领队小声与他禀报:“前几日娘娘直大喊大叫着要出去,嘴里……有些不干不净,这两日倒是消停,人看着痴痴傻傻,会儿笑会儿哭……”
梁祯眼中滑过抹哂意,推门进里头去。
宸贵妃披头散发抱着双膝呆坐在地上,哪里还有半分昔日艳色绝伦风采,梁祯冷眼瞧着,想起当日她执意要进宫时说那句“家里人都说与二伯长得像,即便是女子陛下也会喜欢吧”,神色更冷。
宸贵妃听到声响缓缓抬起头,对上梁祯没有半点温度目光,愣愣,扯开嘴角冷笑:“昭王打算软禁到什时候?为何陛下驾崩,连丧礼都不能去?”
宸贵妃瘫软地,痛苦地闭上眼睛。
甘霖宫。
三日后便是举办登基大典日子,
“先帝崩逝,贵妃娘娘心伤过度卧榻不起,无法为先帝守灵,”梁祯声音淡淡,顿顿,又继续,“娘娘心念着先帝,无生趣,这便随先帝并去。”
宸贵妃愕然,浑身都颤抖起来,悲愤异常:“你要杀,你竟要杀……那祝云瑄到底给你灌什迷汤?!你为他矫诏抢琼儿皇位如今还要杀们!们当初明明说好,你都姓梁,你做摄政王不好吗?!为何要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事情?!”
梁祯不以为然:“娘娘说错,要死只有你,九殿下他还是个孩子,他能知道什,你在先帝用熏香中下毒,致先帝缠绵病榻久治不愈,还要继续说下去吗?”
宸贵妃牙根打着颤,死死瞪着梁祯:“你早就知道,你明明是默认,你……”
“如何能早就知道?”梁祯不客气地打断她,冷声提醒道:“娘娘休要胡言乱语,你既也明白自己是梁家人,为免梁家因你遭受灭顶之灾,这便乖乖上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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