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云瑄又看眼那尤在哭哭啼啼小太监们,眉头蹙得更紧些,将人打发下去,殿里只剩下高安他才冷神色:“说吧,到底是怎回事?”
高安无奈,小声与他解释:“陛下,那冯公公确实有意刁难启祥殿出来人,尤其您定下明日由奴婢来宣读即位诏书,他更是不忿,这做无非是为立规矩,保住自己首领太监地位,这事奴婢以为您还是别多过问,总归是下人们之间勾心斗角,实在犯不着您劳心劳神,那冯公公……毕竟是昭王人。”
闻言,祝云瑄眼底阴郁慢慢浮起来,冷声道:“你去将人传来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“去吧。”
甘霖宫。
用过午膳,祝云瑄靠在榻上闭目养神,正半梦半醒间,外殿忽然传来几声小太监们啼哭和高安低声呵斥:“大行皇帝丧期未过,陛下衰服未除每日心神俱疲,你们为这点小事在这里闹腾,扰着陛下你们是不要命吗?还不速速退下!”
祝云瑄皱皱眉,睁开双目,出言道:“发生何事?都进来。”
片刻后,高安领七八个哭红眼睛小太监进来,跪倒在地上请罪:“陛下恕罪,这些不堪用东西不懂规矩,扰着您,奴婢这就叫他们领责罚,将他们打发出去。”
祝云瑄扫眼地上跪着人,都是从他启祥殿跟过来低等太监:“到底出何事?说清楚。”
冯生很快来,规规矩矩地行礼,神色间多有得意,自祝云瑄入主这甘霖宫,这还是第次传他来问话。
“冯公公这些日子忙着操持先帝丧事,着实辛苦。”
祝云瑄声音淡淡,那冯生却是立马演上,抬手抹抹并不存在眼泪:“这是奴婢分内事,何谈辛苦,奴婢追随先帝四十余载,如今先帝驾鹤仙去,奴婢只恨不能跟随他块同去,也好继续伺候左右。”
他说得再动听,祝云瑄却是不信,大衍朝虽没有用
小太监们匍匐在地,流着眼泪哭诉起来,实在是这甘霖宫里人欺人太甚!他们这些打启祥殿跟过来是新君人,甘霖宫里则都是伺候先帝老人,原本说来两边即使有摩擦也不至于水火不容,那些老人再倚老卖老通常也不会敢得罪新主身边人,可偏偏有个冯生在,他本就是先帝面前得脸首领太监,又自恃拥立新君有功,谁人都不放在眼里,把持着整个甘霖宫排除异己,祝云瑄贴身伺候大太监们他不敢动,便可劲欺负那些低等小太监,小太监们来这甘霖宫不过十余日,便受百般刁难,苦不堪言。
若非实在是忍无可忍,祝云瑄又贯待下宽仁,他们也不敢告到他跟前来。
高安尴尬道:“是奴婢失职,未有从中调解好,以至下头人拿这些芝麻小事来扰圣听,还请陛下恕罪。”
祝云瑄沉声问道:“他们说可都是真?那冯生当真有这般跋扈?”
高安低头:“……冯公公是宫中老人,伺候先帝多年,宫里这些人都让着他,这其实没什,如今正值先帝丧期,诸事繁忙,谁手头活都比往常要多上许多,是这些个混不吝东西犯懒而已,还有脸跑来御前哭诉,陛下您别听他们瞎说,冯公公他即便严苛些,怕也是因先帝崩逝心伤烦闷所致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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