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祯微怔:“既已助他登上皇位,又怎会想要报复他,只是他不信罢。”
“信任二字,重若千金,本非易事,你也并不信他。”
梁祯叹道:“……他与样,都是孤立无援之人,不敢轻信他人。”
老住持沉默,片刻之后,再次闭眼诵起经文。
“坐吧。”
在蒲团上坐下,老住持与往日样念诵起佛经,低沉佛音在殿中回荡,梁祯安静听着,轻轻转动着手腕上戴着佛珠,直躁动心绪渐渐平静下来。
待到暮色渐沉,老住持才停下诵经,缓缓睁开眼睛,望向面前心思缥缈梁祯,轻声叹:“这多年,老衲无数次后悔,当初没有将你留下。”
留在庙中清苦度日,也好过去那侯府虎狼之地备受折磨,名义上母亲觉得他夺自己儿子命数,即便梁家都以为他是帝子,十七岁之前梁祯却没过过天好日子,那个女人用尽各种阴私手段悄悄折磨他,他能平安长大,已是不易。
梁祯苦笑:“若是留在这庙里,哪还有今日权倾朝野昭王,如今这样也未尝不好。”
“梁施主必不想看到你这样。”
梁祯闭闭眼睛:“爹……他就当真不恨吗?安乐侯府为前程荣华,将他献给皇帝,硬生生拆散他和父亲,他就点都不恨吗?”
老住持淡道:“恨有何用,冤冤相报何时能。”
“狗皇帝已死,安乐侯府再无出头之日迟早要落败,谢氏……”
“谢皇后之子如今已是当朝皇帝,还是你力推上去,你又为何非要如此,错是谢皇后兄长,并非谢皇后,当年她是真心想要放你爹离开,是那位谢国公擅作主张将你爹逼上绝路,谢皇后还在世时,直对这事抱有愧疚,自觉害你爹和那个孩子,屡次来佛前忏悔,她是真正心善之人,小梁施主便是要报复,也不该牵连她孩子,前尘往事已,你又何必再执着,无非是苦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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