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知道，臣确实没想到，那个人竟会是蒋升。”
祝云瑄冷道：“他确实是你
手提拔起来
，可从前他刚入伍时，曾受过贺老将军救命之恩。”
梁祯点
点头：“原来陛下之前在臣面前表现出来那些愤怒都是演，只是为不让臣起疑心罢，他是定国公留给陛下人，是臣看走眼……这样人，京中怕也没有几个吧？”
若非如此，这些年祝云瑄也不会过得这般艰难，只能选择倚靠梁祯。
当
“王爷……”
梁祯没有再问，淡淡吩咐道：“先全城戒严吧，无论是官勋还是普通百姓，叫他们都待在家里头闭好门窗，不得向外传递消息，有可疑之人尽数押下狱，传令下去，就说是本王说，定国公贺怀翎与南营总兵蒋升起兵谋反，意图攻城，任何人等都不得给他们开城门、传递消息，若有违逆者，以同党论处。”
“是！……是否要去北营调兵来？”
梁祯摇摇头：“没用，北营那位王总兵什
个性你不知道吗？这个时候他只会龟缩在营地里选择明哲保身，便是本王亲自去请，他都不会出来。”
内殿里，祝云瑄抱着暖手炉倚在窗边，望着外头熹微晨光中惨淡冬景发着呆，梁祯进来，拿过搭在屏风上大氅，走上前去披到他肩膀上：“天寒，陛下别站在风口上，您不是说乏吗？怎还站在这里？”
卯时二刻，天光微熹。
高安匆匆进来大殿，告诉祝云瑄：“陛下，京卫军副统领在外头候着，说有紧急军情要禀报。”
闻言，祝云瑄直郁结着眉宇骤然放松下来，望向对面神色平静梁祯，不动声色道：“昭王才是京卫军统领，有什要紧事何必要特地进宫来与朕禀报。”
梁祯抬眸看向他，声音无波无澜：“就是今日吗？比臣以为还要快些，陛下好手段。”
祝云瑄不答，站起身：“朕乏，先去歇下，外头事情昭王处置吧。”
祝云瑄回神，神色复杂地望向他：“都到这个地步，你还不肯主动交出兵权吗？”
梁祯淡淡笑：“陛下，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，这出戏就要唱到底，臣与定国公他们对上，之后他们攻进城来救您，臣这个乱臣贼子罪名便坐实，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置臣，岂不正好？”
“你没有胜算。”祝云瑄冷声提醒他。
梁祯叹气：“陛下，您还是不信臣，陛下以为臣是想要垂死挣扎吗？”
“是与不是都不重要，旦他们攻进城来，你就是死路条。”
祝云瑄说完便转身回内殿去，梁祯将做好竹编玩偶摆放至窗沿上，目光微凝，愣神片刻：“……传外头人进来吧。”
京卫军副统领急匆匆地进门来，焦急禀道：“王爷！两刻钟前定国公与京南大营蒋总兵带兵围城门，扬言要……要勤王清君侧，
已下令紧闭城门不让任何人进出，之后要如何应对，还请王爷明示！”
梁祯神色微动：“南营蒋总兵？”
“是他，”那副统领恨道，“就是他跟着定国公起率南营兵马来围城门，在城外口口声声叫嚣王爷您软禁陛下欲行不轨，他们要进城救驾，现在外头已经彻底乱。”
梁祯哂笑声：“竟然是他，本王竟也有看走眼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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