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淮南憋屈劲儿还没过,不想好好说话,扭着脸说:“憋不住,快尿裤子。”
迟苦又皱下眉:“好好说话。”
“反正就是憋不住。”
“走之前你怎不说?”迟苦抽浴巾过来,往陶淮南头上盖。
陶淮南扯下来在身上胡乱擦擦就要出去:“你不是着急走吗?你还顾得上吗?”
“哪骂你?”迟苦完全在状态外,从他回教室到现在都没摸清思路。
“不知道!”陶淮南不想和他说话,这下午过到现在心情简直低到谷底。
“就问你怎摔,你回个话咋这费劲。”迟苦不耐烦地问他。
“厕所摔。”陶淮南绷着脸,也不瞒,“去上厕所摔,摔个屁股墩儿,坐地上,都说完,就这些。你为什非得问啊?非得让在……在学委面前丢人你就高兴?”
迟苦跟他完全不在条线上,关注点都不样。什学委不学委迟苦压根没注意,跟学委到底是有什关系。
陶淮南往前拨下,拨开迟苦自己走。
走得急,胯还在桌角磕下,把陶淮南磕得没忍住低呼声,挺尖锐疼让他皱着眉揉揉。
迟苦深吸口气,上前把抓住陶淮南手腕,攥得死紧。
攥住也没停,反而大步拉着陶淮南走,陶淮南跟得有些吃力。
迟苦走得很快,下楼也很快,陶淮南勉勉强强被拖着走,还要同时数着台阶避免踩空。
摇头,没吭声。
迟苦扯着他胳膊给他换个方向,冬天下雪鞋底脏,水房地面脏得很,陶淮南哪怕大半节课又是吸水又是擦,肯定也弄不干净。
迟苦声音已经冷下来,又问他次:“在哪儿摔?”
学委拿完作业也走过来,小声问:“怎啦?”
陶淮南摇摇头说:“没事儿。”
陶淮南句句把迟苦说得都不知道怎回,抓不着他那乱七八糟脑袋里都装什。
后来沉着脸又去牵他,问:“磕着没?”
“没有。”陶淮南被他牵着,俩人回家。
回家迟苦让他去洗澡,直接把衣服都换。洗澡时候迟苦看圈,哪儿也没磕青没坏,迟苦也就不跟他计较。
只是问:“不能等回来再去?”
“你又闹什脾气?”到楼外空地,迟苦才把陶淮南手往前甩,问他。
陶淮南眼睛有点红,什也不想说,只想回家。
“你怎回事儿,”迟苦死盯着他,声音里愤怒很明显,警告地叫声,“陶淮南。”
被突然喊名字,这是陶淮南很不喜欢事,这让他紧张,没有安全感。
陶淮南鼻酸压不住,也不压,朝着迟苦在方向也低喊句:“就是不想让你在别人面前骂。”
“问你话呢。”迟苦拧眉看着陶淮南,“上哪儿你?”
陶淮南还是不吭声,迟苦脸色很难看:“说话。没听见?”
他可太凶,学委都有点害怕地站在边不敢出声。陶淮南在厕所被人逗弄被人围观时候没觉得委屈,现在当着别人面被迟苦这吼着问话却开始觉得委屈。
陶淮南使劲压下那阵鼻酸,觉得现在比刚才在厕所还要难堪。
现在迟苦和学委是波,自己好像被隔在外头,还要当着学委面挨骂。瞎子总是没尊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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