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盆中火光不断跃动,映着虞道子变幻不定眸色,良久过后,他挥手,将药包扔进盆里,股刺鼻气味随之蔓延开,很快又消散于窗外不断灌进寒风中。
萧莨郑重点头:“会替兄长照顾好他们,兄长放心。”
目送着萧蒙带着他亲兵远去,萧莨又在原地站片刻,直到风霜迷眼,才怔然回神,转身上马。
皇宫,天门台。
雨水时落时停,整个皇宫片萧条惨淡之景,唯有这天门台,立于高处,任风吹雨打,兀自岿然不动。
天门台前头主殿是皇帝修仙之地,后头便是专供虞道子住处,虞道子静坐榻上,入定不动,有道童推门进来,轻手轻脚走至他跟前,跪坐地上,将藏在怀中药包取出,交与他。
思,但也不必过于谄媚,们萧家人做事,问心无愧便好。”
萧莨颔首:“多谢兄长提醒,会牢记在心,必不敢忘。”
萧蒙再次拍拍萧莨肩膀,轻吁口气,望向他身后马车,小姑娘还趴在窗边与他招手,萧蒙走上前去,抚抚女儿稚嫩面颊:“莹儿乖,将窗户关,当心着凉。”
“爹爹怎还不上来?”
萧蒙哄着她:“你与阿娘先回去,爹爹去外头办点事,过些日子就回来。”
“国师大人,这是刚送来……”
半晌,虞道子睁开双眼,面色淡淡地将药包接过,并未拆开,夹在两指间,深思片刻,他问道童:“你可知,陛下为何这般信任?”
道童奉承道:“国师大人非同常人,有通天之术,陛下自然万分信赖国师大人。”
“什通天之术,不过是雕虫小技罢,”虞道子嗤笑,“皇帝糊涂,旁人心里可不糊涂,待到等再无利用价值,只怕这天门台都将不复存在。”
道童垂头不语。
“那爹爹要记得给莹儿和弟弟带好玩东西。”
“定。”
杨氏将女儿抱开,望着萧蒙,忍住眼中泪意,哽咽道:“平安归来。”
“好。”
窗户阖上,萧蒙神色黯然些许,走向萧莨,最后与他道:“你嫂子他们,还要麻烦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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