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倒也不是不可,为郎君开个药方,郎君先吃半月,这药药性比较烈,郎君吃怕会有不适,需得多加休息,待后再服生子药,若是能怀上,之后再开安胎药,需得直吃到腹中孩子出生,会比常人煎熬许多,就怕郎君受不住,孩子也很大可能会早产。”
“无妨,你开药吧,受得住。”祝雁停神色坚定。
陈太医不好再劝,只得应下:“好。”
祝雁停轻吁口气,又问他:“先慧王妃那事,那种药,你可知太医院有多少人识得?”
陈太医摇头:“那种毒药产自南洋,极其难得,太医院毒药典上并未有记载,那被贬医士也是后头偶然,从去过南洋旧友那得知那种毒药存在,那药还不似郎君早年服过,服药之人光从脉象上只能看出体弱,寻常
“定会待他好。”萧莨说得诚恳,无论祝鹤鸣是否当真有别心思,至少面上看起来,他确实是个关心弟弟好大哥。
“那便好。”祝鹤鸣又是笑,继续给他添茶。
萧莨有些神思不属,踌躇半晌,问祝鹤鸣:“兄长,雁停是否身子不大好?见他手心总是微凉,先前天还热着时便是如此,如今天冷更是离不得手炉,问他,他似也不愿详说。”
祝鹤鸣眸色有瞬间晦暗,声长叹:“他自是不愿与你说,……他被那位继母喂过毒,种损耗身体慢性毒药,吃长达年时间,自那以后身子便不好。”
萧莨愕然,祝雁停竟还被人喂过毒?
婚后第三日,回门。
辰时,马车至怀王府正门口停下,祝鹤鸣与妻子亲自出门迎接,萧莨携祝雁停下车,俩人同拜过兄嫂,被扶起身,说说笑笑进门去。
祝雁停是男子,父母又俱已不在,与家中人并无那些私房话好说,寒暄几句,便先回去翠竹院暂歇,萧莨则被祝鹤鸣叫去书房说话。
祝鹤鸣亲手煮壶茶,为萧莨倒上杯:“尝尝。”
萧莨与之道谢,恭恭敬敬地喝。
翠竹院。
祝雁停闭目倚在榻上,太医搭指在他手腕之上,正细细为他把脉。
“如何?”
陈太医皱眉沉思片刻,回答他:“郎君体内余毒虽已尽去,但留病根,身子过寒,原本也无甚大碍,就只是要吃生子药孕子,怕是有些艰难。”
祝雁停睁开双眼,眸色幽黯:“若偏要怀呢?”
祝鹤鸣望着他,轻勾唇角:“二郎不必这般拘谨,如今你与雁停既已成婚,们便是家人,你既称呼句兄长,待你亦如雁停般。”
萧莨点点头:“兄长客气。”
祝鹤鸣叹道:“雁停他小时候受过许多苦,母妃去得早,那会儿他还没懂事,又遭父王厌弃,日子过得颇为艰难,这几年们好不容易自在,他嘴上不说,心思却是重得很,爱胡思乱想,他在家里时,与他嫂子向娇惯着他,如今去国公府,只怕这性子也是改不,日后若是他有做不好地方,还望你能多包涵些,别与他太过计较。”
萧莨听着颇不是滋味,郑重应下:“理当如此,兄长放心。”
“自是放心你,国公府家风早就有所耳闻,若非如此,也不会答应他放弃王爵嫁去你们家,就这个兄弟,只盼着他过得舒坦、过得好,便就足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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