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”祝雁停淡声应道,“醉?”
“没有。”
祝雁停略无奈:“每回醉都说没有。”
“雁停,……你不喜欢你家里那些人吗?”
“不喜欢。”祝雁停答得干脆。
对方噎瞬,萧莨轻捏祝雁停指节,应道:“喝吧。”
不等祝雁停再说,他已将杯中酒饮而尽,倒杯示意。
如此痛快,反叫劝酒之人不知当说什好,干笑着脸讪然地走。
祝雁停望向萧莨,皱眉道:“他叫你喝你就喝,他是个什东西,你不懂拒绝吗?”
萧莨轻拍他手背安抚他:“都是你家人,总不能不给面子,让人觉得怠慢你。”
祝雁停不在意道:“这也不是什好事,反正都已经过去,余毒都清,没什大碍,再提起还有什意思,平白叫你担心。”
怔然片刻,萧莨将祝雁停拥入怀中,在他耳边低喃:“再不会有下次。”
“嗯。”
晌午,怀王府办家宴,那些旁支都过来,大家子人,萧莨见礼,表现得谦逊得体,叫人挑不出错来。
怀王府虽只有祝鹤鸣与祝雁停兄弟二人,旁支另分封郡王却有七八个,都是他们叔伯,更别提再上辈分出去,人着实不少。
医者甚至是太医若是不识得那药,都只会以为是中毒之人身子虚弱所致。”
“可偏偏慧王妃脉案被毁,那医士只是提出些许疑问就被找由头赶出太医院,那王太医必是知晓其中蹊跷,做贼心虚,皇太弟想必也知道。”祝雁停冷声道。
陈太医垂首不再言语,祝雁停眸色几变,又道:“还得麻烦陈太医回,能否帮去弄些那毒药来?”
“好。”
萧莨回来时,陈太医才刚离去,见他眉头紧锁着,神色不豫,祝雁停问他:“表哥怎不高兴?可是兄长难为你?”
“为何?”
祝雁停轻
祝雁停无言以对,略顿,压低声音气道:“谁要你给这种面子,又不在意他们,在乎只有你。”
萧莨眼中有倏忽滑过笑意,再次拍拍他手背。
未时末,俩人辞别怀王府众人,上车回府。
进车里,祝雁停扶住萧莨,让他靠到自己肩上,握着帕子给他擦脸。
萧莨捉住他手,轻喊他:“雁停……”
萧莨作为郎婿回门,酒是定得喝,陪着那些个叔伯们人几杯喝下来,已有些醺然,再有人来劝他酒,便被祝雁停给挡下。
“他不胜酒力,喝不得那多,堂兄就饶过他这回吧。”
来劝酒是祝雁停个堂兄,先头萧莨已陪之喝杯,对方犹不肯放过萧莨,祝雁停神色已有些冷。
那人不以为然地笑:“哪有郎婿回门不喝酒道理,他不能喝,雁停你替他喝啊?”
祝雁停勾唇:“也不喝,得养身子备孕,堂兄就体谅体谅吧。”
萧莨在榻边坐下,握住他只手:“没有。”
他眼眸低垂,眉目间依稀有阴郁之气,祝雁停低下声音:“到底怎?你不高兴你跟说啊。”
萧莨望向他,目光中满是心疼:“雁停,你身子不好,……是因为中过毒?”
祝雁停怔,讪然笑道:“你知道啊,定是兄长与你说,就该叮嘱他,让他别告诉你。”
萧莨双眉紧蹙着:“为何不能与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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