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鹤鸣轻嗤:“长生不老,也只有他老人家会信。”
虞道子神色不变:“且从未为皇太弟说过半句好话,未做过件逾越之事,陛下又为何要怀疑?”
闻言,祝鹤鸣双瞳倏地缩,沉下声音:“果真没有?先前临雍讲学,陛下为何又恰巧病?”
“陛下确是染风寒,加上忧思过重,生心病罢,皇太弟也确有派人给送药,可,从未用在陛下身上过。”
“为何不用?”
虞道子微微摇头:“首辅大人谬赞,不才只是懂些故弄玄虚雕虫小技罢,并非什神机妙算。”
“国师谦虚,”祝鹤鸣不赞同道,“连陛下都深信国师,国师会又岂只是雕虫小技。”
虞道子抬眼望向他,顿顿,面色恭谨些许:“王爷与首辅大人相熟,是猜,凑巧猜对罢,观王爷面相,是有福之人,亦是明主,如今又得承国公府相助,他日必成大器。”
“成大器?”祝鹤鸣笑得颇为意味深长,“怎个成大器法?”
虞道子镇定道:“自是,心想事成。”
怀王府。
不起眼灰布马车停在王府侧门小街巷上,祝鹤鸣身边心腹管事迎出门,来人下车,是当朝首辅刘崇阳,和他身后身道袍,面色平淡国师虞道子。
管事躬下腰,客气道:“首辅大人、国师大人,王爷已在里头等候二位,小这就给您二位领路。”
刘崇阳淡淡“嗯”声:“走吧。”
虞道子抬眸,看眼面前雕栏画栋,不动声色地跟上。
虞道子淡漠道:“皇太弟气量狭隘,并非能容人之人,亦非明主,若是为他做什事,待到事成,再无利用价值,又知道他许多秘密,怕便也没有活下去资格。”
祝鹤鸣深深打量着虞道子,似要从他脸上神情中看出他心中所想,可惜这道人并非平庸之辈,轻易不会叫人猜透,否则也不能
祝鹤鸣与刘崇阳对视眼,眼中各有深意。
刘崇阳笑笑道:“这些客气场面话就别说,国师来之前可是与老夫说想要另投明主,如今你可是觉得,王爷便是你能投靠明主?”
虞道子面色沉定,敛眸道:“若是王爷与首辅大人看得起,自当勉力而为。”
祝鹤鸣吹着茶,静默片刻,不答反问:“本王直好奇得很,传言国师是皇太弟推荐给陛下之人,缘何陛下对国师还这般宠幸信任?”
虞道子自若回他:“自进宫第日起,便事事向着陛下,陛下最想要是什,便满足他什,陛下想要飞升极乐,炼制丹药,叫陛下服下便如登仙乐,陛下渴求长生不老,亦许诺陛下个希望,如此,陛下自然愿意信任。”
祝鹤鸣在书房中接见俩人,招呼他们入座,叫人奉来热茶,面上带笑:“早就听闻国师好本事,可惜直未有机会结交,国师出宫趟不容易,今日倒是有幸见着。”
虞道子淡道:“原来首辅大人要为引见之人便是王爷,失敬。”
虽是这说,虞道子面上并无半分惊讶之意,仿佛早已猜到,刘崇阳要带他来见人是谁。
祝鹤鸣故作诧异地扬眉,笑问刘崇阳:“原来首辅大人竟未与国师言明吗?”
刘崇阳拂拂长须:“国师神机妙算,即便不说,想必心中业已有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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