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用太过着急,慢慢来便是。”祝鹤鸣轻拍他手背。
兄弟俩说会儿话,萧莨去而复返,带来卫氏刚叫人做点心,都是祝雁停喜欢口味。
祝鹤鸣起身告辞,没叫萧莨再送他:“你陪着雁停吧,不用再特地送。”
“兄长慢走。”萧莨依旧将他送出院门,再安排人将之送出府,待祝鹤鸣走远些,他才转身回去房中。
祝雁停无甚胃口,吃两口点心便搁下,懒洋洋地倚在床头发呆。
更何况,这个孩子本也是他想要,他和萧莨孩子。
“话虽如此,”祝鹤鸣神色微冷,“萧莨他,……似乎对颇多戒备。”
祝雁停闻言轻蹙起眉:“兄长为何这说?”
“先头与他在书房闲聊,随意提桩宗事府事情,原也不是什大事,不过是渭中郡王在家宴之上喝多发牢骚说几句大不敬话,事后被他兄弟告到御前,皇帝命人将之提去司刑司教训顿,真有心想知道随便打听便知事情原委,本也不是什机密之事,萧莨他在宗事府当差,怎会半点风声都没有,问他,他却缄口不言,推脱自己不知。”
祝雁停低眸,不自觉地攥紧拳头,祝鹤鸣又道:“这萧家人,果然不是那般好拿捏,便是你那夫君,看着恳切诚挚,对你情深义重,亦不真将们当自己人,连这点小事都防备再三,雁停,日后你怕不得还得多费些心思。”
很好。”
祝鹤鸣亦笑道:“那确实得多谢二郎,将你养得这般好。”
“应当,”寒暄几句,萧莨见他们兄弟俩似有话要说,与祝雁停道,“你与兄长说会话吧,去母亲那趟,会儿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
萧莨离去后,阿清便带着屋中伺候人都退去外头,祝鹤鸣在床边坐下,皱眉问祝雁停:“你身子如何?”
萧莨见状走上前,问他:“不好吃吗?怎只吃半块就不吃?”
祝雁停回神,随口回答他:“太甜腻,吃着不舒服,以后不用麻烦母亲身边人特地做。”
“……先头曾问过他传国宝藏之事,”祝雁停哑声道,“他说国公府从无那种东西,都是外头道听途说、无稽之谈。”
祝鹤鸣哂然:“或许吧,要就是真没有,要便是单萧让礼和萧蒙知晓,但未告诉萧莨,要,……罢,宝藏不宝藏,本也没放在心上,听着就像是夸大其词、哄骗世人传说,最要紧,还是萧家这份助力,哪怕他们当真不愿帮们,亦不能叫他们站到你对立面。”
“嗯。”祝雁停心绪不宁地点头应下。
祝鹤鸣见他这般,缓声音:“雁停,知你是真心嫁与他,也想与他过安生日子,并非逼迫你什,只是……”
“兄长你别说,知道该做什,”祝雁停轻吁口气,“都明白。”
祝雁停敛笑意,微微摇头:“没什大碍,陈太医说只要小心些,不会有事。”
“那便好,无论如何,你自个身子最要紧。”祝鹤鸣提醒他。
“嗯,”祝雁停应下,“兄长说得是,会小心。”
祝鹤鸣声长叹:“到底是委屈你。”
“早说,不委屈,”祝雁停不在意道,“要得萧家人信任,必得给萧莨生下个孩子不可,早已有准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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