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雁停靠着他肩膀,轻轻“嗯”声,闭起双目。
安静相拥片刻,祝雁停在萧莨耳畔低声喃喃:“表哥,想去泛舟,你之前说过,等开春就带去泛舟,这都二月中。”
萧莨倒确实是说过,但之前天冷,后头他公务繁忙,直没机会,现如今祝雁停又怀孕,他便更不敢带他去:“你有身子,动不得,等孩子出生,定带你去,行吗?”
萧莨小声哄着他,祝雁停甚是郁闷:“明日复明日,你也就哄哄罢。”
萧莨低头吻他:“不会,明年春暖花开时,们定去,保证。”
“你有身子,应当是口味变,”萧莨坐下身,伸手拭去他嘴角屑子,“雁停,你怎兴致不高?”
“没有……”
“你有。”
祝雁停定定看着他,沉默片刻,问:“表哥,你不喜兄长吗?”
萧莨闻言拧眉:“为何这问,是兄长与你说什?”
“……他说你对他格外客气,看着不似将他当做自家人,昨日你还特地提醒派人去王府递消息,以为你与样,是看重两家情谊。”
萧莨无奈解释:“雁停,并非不将兄长当自家人,只国公府与怀王府结亲,本就够惹眼,若是过从甚密,无论是看在陛下眼里,还是旁人眼里,都不是件好事,只是怕给两家带来不必要麻烦。”
“可只有那个兄长,”祝雁停怔然道,“他是从小相依为命家人,他为遭过罪留下辈子病根,没法舍弃他……”
“雁停,你这话太重,”萧莨打断他,“并非要你舍弃兄长,你便是入国公府,与怀王府关系亦不会断,你想回家,随时都能送你回去小住,你别想太多。”
祝雁停本就心思重,加上有孕之人更易胡思乱想,这些先头陈太医都有提醒过,萧莨又是无奈又是心疼,将之揽进怀中,亲亲他额头:“雁停,别想这些,累便再睡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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