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几个下人。”
“……珩儿呢?”
“小郎君尚且安睡着。”
沉默片刻,萧莨喃喃道:“知道,无事,让他回去冷静冷静也好,珩儿在,他会回来。”
玉佩,是他们成亲那日萧莨亲手交给他,与萧莨成对那块,用力砸出去,玉佩跌落地上,四分五裂:“那你之间,便有如此玉!”
萧莨眼瞳狠狠缩,拔高声音:“雁停你冷静点!”
“冷静不!怀王府若是出什事也不会苟活!更不可能不管不顾地与你走!”祝雁停眼泪流满面,望着萧莨仿佛在看个陌生仇人,“你根本理解不,母妃死时,病得昏迷不醒,父王未来看过眼,是兄长衣不解带地照顾,从小到大直是他在为挡灾,欠他,可如今不但帮不他,夫君还要对付他,就算再狼心狗肺,也不能就这眼睁睁地看着不闻不问,你为何要如此,为何非要如此……”
“并无此意!针对亦非怀王府!”萧莨上前步想拉过他,祝雁停用力将之推开,踉跄往后退两步,转身摔门而去。
萧莨没有去追,呆怔半晌,弯腰拾起地上那碎成几瓣玉佩,颤抖着手握进手心里,轻闭双眼。
成亲那日喜悦仿佛还历历在目,转眼便什都变,萧莨心中片悲凉,他与祝雁停之间,为何就成这样?
将碎玉收进木匣子里,萧莨勉强平复住心绪,又拿起那本奏疏,他尚未来得及与祝雁停说,奏疏写完他其实就已经改主意,打算重拟份将怀王摘出去,无论刘崇阳做那些事情怀王知不知情,他能做到底线也只是为祝雁停,对怀王只字不提。
深吸口气,萧莨坐回桌前,重新提起笔。
两刻钟后,有下人进门来,低声禀报:“大人,郎君他突然叫车,似是回去怀王府。”
萧莨蹙起眉:“就他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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