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许低声解释：“
当时将之藏在袖子里才
带出来……”
萧莨轻颔首，未再多问，抱着珩儿离开。
柳如许目送着他们父子俩
背影远去，神情中多些许怅然，呆怔许久才又坐回桌前，提笔继续写药方。
珩儿搂着萧莨脖子，小声问他：“父亲，爹爹在
“没有哇，那爹爹是什
样？”珩儿满眼期待地反问柳如许。
柳如许轻抿唇角：“也不知。”
他没再说什，帮小孩重新穿好衣裳，将长命锁给他挂回去。
珩儿低头看看自己锁，又看向柳如许，眨眨眼睛：“那先生是珩儿爹爹？”
柳如许伸手抚抚他脸，轻声
叹：“不是。”
将珩儿放到木马上，柳如许笑着鼓励他：“珩儿自己骑，别怕。”
他松开手，小娃娃起先还有些怯，前后摆几下掌握平衡，立马眉开眼笑咯咯笑个不停。
柳如许在他面前蹲下，笑问他：“好玩？”
“好玩！”
珩儿玩上瘾，不愿下来，到后头热出满身汗，柳如许纵容着他，叫伺候他嬷嬷去给他拿过身干净衣裳来，亲手给孩子换上。
在此，以牵制凉州、雍州两地。
这年里戍北军又与北夷兵马交手数次，几未败过，萧莨名声在西北三州乃至北夷人那里俱都水涨船高，甚至传出战神名号，叫人闻风丧胆。
天色刚亮，军营中将士便开始日操练，萧莨每日清早都会亲率兵出外野练，从无懈怠。
珩儿刚醒，喝奶正乖乖坐在榻上，等着吃早膳。
父亲直要到晌午才回来，他是知道，所以从不吵闹。
“噢。”小娃娃失望地噘起嘴。
萧莨回来时珩儿还在柳如许帐子里玩耍，他过来找人，柳如许正在写药方，见到萧莨进来，搁笔站起身。
萧莨上前将儿子抱起，珩儿指着他木马告诉萧莨：“珩儿小马，好好玩。”
萧莨与柳如许道谢，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桌案，微微滞。
柳如许用笔搁，还是当初自己在上元节花灯会上随手买来送与他，没想到他经历抄家流放，竟还收着这样东西。
取下挂在珩儿胸前长命锁，柳如许将之握在手心里摩挲下，问他：“珩儿，这是你父亲送你？”
珩儿歪着脑袋想想，回答他：“爹爹送！”
闻言，柳如许怔，嘴角笑意淡些许：“……珩儿爹爹是什样？”
“爹爹就是爹爹……”
“珩儿没见过爹爹？珩儿父亲没有与你提过爹爹？”
柳如许进来时小孩儿正似模似样地舞着木剑，嘴里念念有词，见到柳如许眼睛亮瞬，从榻上跳下来，跑过去抱住他腿，仰头与他道：“先生，珩儿木马，珩儿要骑小马。”
柳如许摸摸他头，将之抱起：“已经做好，这就带珩儿去看。”
“好！”
柳如许将人抱去自己住帐子里，这几日珩儿直嚷着要骑马，他年岁还太小，即便是马驹萧莨也不敢让他骑，便答应给他做匹木马，奈何萧莨实在太忙，嘴上答应珩儿，却始终未有抽出空来，后头柳如许便说由他来做，接下这桩事情。
萧莨善工事，柳如许手活虽不及他，但从前时常跟着他起做这些小玩意，只是给孩子做匹木马而已，也还应付得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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