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虽如此,大多数人俱都战战兢兢坐如针毡,将这饮宴视作鸿门宴,看萧莨眼神如同看煞神,萧莨全然不在意这些,目光扫过在场众人,落到左手边空位上。
身旁亲卫小声与他禀报:“临闾关那
见萧莨这般坚定,卫氏心中愈发难受,可她也不能再劝什,只得将那些担忧都吞回肚子里,想想,又问萧莨:“听人说,雁停也在府中?他……”
“他事情,母亲便不要操心,”萧莨沉声打断卫氏,“自会处置。”
“他与那个怀王毕竟是亲兄弟,是怕他会拖累你名声。”卫氏言语间有些犹豫,她虽不知祝雁停具体做过什,但光是这几年对珩儿不闻不问,就已经够叫人寒心,倒也不想多过问他事情,唯担心只是萧莨放不下,会因为祝雁停被人诟病。
“只是虚名罢,不必在意。”
名声不过是添头,好与坏都只是那样,在这乱世之中,只有绝对武力,才是最大倚仗。
七月中,卫氏、杨氏带着两个孩子,并萧家其他族人,齐被接回京中。
萧莨虽已封王,但未另外开府,依旧住在国公府中,平日接见*员处理政事也在这里。
坐在阔别四年之久国公府里,卫氏泪水涟涟,这几年她身子越发不好,眼见着也没几年好活,只希望子孙能平平安安,自己能落叶归根,不用死在外头,回到京中心里总归要踏实许多。
“就只是你父亲和大哥还埋在秦州,日后再想见上面,就难……”卫氏轻声叹道,没外人才与萧莨说起这些心里话。
萧莨安慰她:“母亲不必多想,待过段时日,再太平些,会叫人去给父亲和兄长迁坟,将他们真正迁回京中祖坟里。”
这几年萧莨性子已越来越强势,他要做事情,任何人都不能置喙,卫氏心知哪怕是自己这个母亲,说多也只是惹他厌烦,时间神色疲惫,也懒得再说,只提醒他:“你嫂子病直没好过,虞医士也拿她没法,会叫人盯着她,你也提醒着些这府里头上上下下人,别叫人不小心冲撞她。”
“明白。”
杨氏自萧蒙死后就变得痴傻疯癫,她这也是心病,而且是无药可解那种。
三日后,萧莨在国公府中设宴,宴请京中众高官勋贵和驻守周边要塞军中将领。
先前搞个下马威,如今总得再安抚番,所谓打棍子再给颗蜜枣。
卫氏闻言略意外,担忧道:“这样可以?萧家祖训直都是死在哪便埋在哪,祖坟里只设衣冠冢,你父亲和兄长也不好太特殊,更何况你才刚封王,就这兴师动众为父兄从秦州迁坟过来,只怕会落人话柄……”
“无妨,母亲信儿子便是,不必理会外人怎说。”
萧莨神色沉定,卫氏见之时不知当说什好,这几年他们虽都在西北,但见面时候其实少之又少,饶是如此,萧莨变化她这个做母亲依旧都看在眼中,她心里焦虑担忧却又没法说,她已经没丈夫没大儿子,唯恐萧莨日后也会不得善终。
“你如今管着这多事情,万要小心,不能因为如今地位高,就掉以轻心,眼下世道这不太平,咱们家也不求多大富大贵,只要你们都平平安安……”
“知道,母亲不必多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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