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脚步声渐远，庭院之中重新恢复阒寂无声，祝雁停才抬头，望着月下墙角处悄然绽放开
秋花，终于松
口气。
珩儿慢条斯理地将半个鸡蛋吃完，祝雁停又喂他喝口热水，小孩拍拍肚子，从榻上跳下去：“
要回去，你别告诉别人来这里噢，父亲知道会生气。”
“嗯。”祝雁停笑着点头，牵着珩儿手将他送出屋外，刚
出门，笑容便僵在嘴角。
看到萧莨，珩儿吓跳，下意识地往后缩下，又在萧莨目光注视下低下头去，慢慢走去他身边。
祝雁停怕他又责骂孩子，想要解释，萧莨已牵起珩儿，转身离开。
祝雁停跟上步，急道：“你别骂他……”
啊。”
祝雁停怔，赶忙替萧莨说好话：“他有他道理，你别怪他。”
珩儿不再说，从怀里摸出那两个红鸡蛋，塞给祝雁停：“请你吃。”
祝雁停眼眶微红，在小孩身侧坐下，剥开个蛋，掰成两半，分给珩儿：“们起吃，人半个，这个夜里吃多在腹中不好克化，半个就够。”
小孩双手捧着鸡蛋咬小口，又问祝雁停：“上回你给珩儿买点心好好吃，和祖母那里李嬷嬷做样好吃，可是祖母、父亲都不让珩儿多吃，你还能给珩儿买
？”
萧莨冷冷回头看他眼，祝雁停心下慌，目光掠过庭院中那棵枯树，脱口而出：“你知道见过什人做过什，你故意让看考题，又让那只黑鸽飞进来，你要怎做？”
见萧莨不答，祝雁停又道：“你若只想处置勤王，现在就可以派兵去他府上，可以做人证，你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，便将今日看到告诉他。”
萧莨眸光微动，像是在评估祝雁停话中可信度。
“你说什，都去做。”
“套出他背后之人，……你好自为之。”
祝雁停忍不住笑，这小馋猫原来是犯馋：“可以是可以，等下回再出府，定给你买，但你祖母、父亲也是为你好，甜食吃多牙齿会坏掉。”
“噢。”
院中，萧莨立在墙边，望着那间点着灯屋子里，映在窗纸上大小影子，眉目沉沉不知在想些什。
珩儿身旁伺候下人俱都低着头，大气都不敢多喘，先前珩儿非说要来这里，他们无法只得送他来，想起白日事情，又怕萧莨知道会怪罪，去与他禀报声，结果萧莨却亲自过来。
庭中枯树上抖落片落叶，萧莨抬眼望去，目光落到树顶梢上，微微顿，眸色更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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