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牙齿磨着祝雁停颈上肉,他神智并不太清醒,似乎这样能减轻些头痛让他好受些。
祝雁停显然也意识到,没有挣扎,只下下地抚着萧莨背,
这几日萧莨已默许他住进东间里,只要不出这个正屋门,不会有人限制他。
萧莨已经睡下,床帐也放下,无声无息。
祝雁停轻手轻脚地熄灯,躺上矮榻,翻身都不敢弄出太大动静。
他个子不矮,蜷缩在这张矮榻上其实很不舒服,也硌得慌,还冷,好在昨日管事偷偷给他个汤婆子,其它便没有什是不能克服。
能睡在萧莨身边,别都不重要。
萧莨抬眼,眼中有倏然滑过怒意:“你做什?”
祝雁停将奏疏放去旁案几上,再走回来,低下声音:“王爷随便如何骂都好,但已经这个时辰,王爷必须歇下。”
萧莨深深看着他,眸色几变,祝雁停垂眸不再言语,等着他发落。
下瞬,他被萧莨扣住手腕往前扯,踉跄跪坐到地上。
萧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:“你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宽阔许多,是真刀实枪练出来,身上有好几处疤痕,最突兀便是右侧肩膀上那道箭伤,新长出来肉虬结在块,看着格外狰狞,是再不能抚平。
那是他亲手送给萧莨,肩上伤疤,亦如同心上那道疤。
祝雁停眼眶微湿,心头酸涩至极,萧莨已从浴桶中跨出,拉下搭在屏风上衣裳随意披上,回床榻上去。
祝雁停跟过去,稍稍平复住心绪,提醒他:“你发尾有些沾湿,帮你擦擦吧。”
萧莨抬眸又看他眼,没说什。
半夜,祝雁停睡得迷迷糊糊时,听到萧莨辗转反侧声响,赶忙起身,手忙脚乱地爬上床,萧莨果然又犯头疼,但没前几日疼得那厉害,只是皱着眉睡得很不安稳,不时翻身。
祝雁停伸手探探他额头,还好,没再烧起来。
他下床去将自己枕头下香油取来,再爬上床,将萧莨抱进怀中,熟练地为他揉按头部。
萧莨安静阵,又忽地抬手,攥着祝雁停将他扯下去,祝雁停猝不及防,被萧莨扯得直接倒在床褥中,不待他反应,萧莨粗重呼吸已经压下来,口咬在他颈侧。
阵剧痛传来,祝雁停用力咬住唇才没有喊出声,只怕他颈上已被萧莨咬出血。
祝雁停不为所动,只直勾勾地看着萧莨,他之前确实有些怕这样萧莨,如今却看开,再如何也不过是被萧莨打骂,只要萧莨能发泄出来,别再憋出更多心病,别都无所谓。
被萧莨掐住下颚,祝雁停也只是微微抬起头,迎视着他目光。
僵持片刻,萧莨松力道,将人往后推。
祝雁停不在意地爬起身,叫人进来伺候萧莨漱口。
他自己则回去西间,草草梳洗番,再回东间。
祝雁停去拿条干净布巾来,站在萧莨身侧,帮他擦拭发尾。
萧莨倚在床头边,继续看那些尚未处理完奏疏。
他眉目在烛火中格外沉定,周身阴郁似都冲淡些,祝雁停看着心头终于略微松快些。
戌时末,祝雁停提醒萧莨歇下,萧莨并不理他,手边尚有堆积如山奏疏。
祝雁停无法,只得上手,直接抱起那堆奏疏拿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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