聪王皱眉。
虞道子道：“他
男妻。”
聪王闻言略略思索，冷道：“倒是有所耳闻，那人是祝鹤鸣亲弟，昔日还被祝鹤鸣封做
僖王，后头在下幽城，被萧莨亲手救下，如今人又到萧莨身边，据探子回报，屈烽突然退兵也是他去军营做说客，……
祝家子孙，竟委身他人身下做男妻，还帮着外人谋夺祝氏江山，当真是无耻之尤。”
聪王言语间十分不屑，说罢又迟疑问虞道子：“国师意思，可是要对他下手？他
直跟随萧莨左右，只怕不好办。”
“何必这
麻烦，”虞道子不以为然，也没提醒聪王他这话有些大不敬，当年衍朝盛世皇帝样委身他人身下，若非如此，又哪来如今萧家，“王爷可知，屈烽为何会退兵？”
荆州，聪王府。
虞道子闭目打坐，聪王进门来，副心神不宁之态。
虞道子睁开眼，觑向聪王，淡道：“王爷又遇上什烦心事？”
聪王盘腿坐上榻，长吁短叹：“萧家军大军压境，眼下又碰上天灾，就没有件顺心事，当真是流年不利，天欲亡。”
他本是荆州个偏僻县城里世袭藩王，爵位从开国时就传下来，已有十数代，日子过得虽算不上风光，倒也逍遥，直到几年前，长历皇帝为斗倒皇太弟，将他儿子收去做养子，从此他跟着鸡犬升天。再后面，长历皇帝驾崩，他儿子侥幸逃回，他拥立儿子称帝，自己做上虽无名却有实太上皇，还得二十万贺家军投靠，迅速占据南边数州，本是前景片大好，偏偏又杀出来个萧莨。
聪王不解其意，提到屈烽又不免气恨：“无非是他们许诺屈烽那厮什好处罢。”
“屈烽此人可不是凭着些利益好处就能打动之人，”虞道子淡声道，“王爷应当清楚，当初王爷能拉拢屈烽，是承诺日后依旧会供奉景瑞皇帝脉，才得他投效，萧莨那个男妻却能说动他退兵倒戈，王爷可细想过当中缘由？”
聪王眉头深蹙起，不待深想，就听虞道子吐出声：“因为他是长历皇帝亲生子，这就是他能说服屈烽退兵最大筹码。”
聪王瞪大双眼，错愕不已：“可当真？！”
“自然是真，长历帝临死前祝鹤鸣亲口说给他听，当时就在殿外，听得清二楚，祝雁停是长历皇帝和皇后亲生子，与当年夭折皇太子是双生子，因怕
在得知萧莨意欲南征时，他也想许多法子，在京里埋众多眼线探子，还拉拢临闾关守将屈烽，可现今京中埋暗线被锅端，屈烽也倒戈相向，萧莨分兵四路大军压境，又碰上大江水患、民怨沸腾，短短载，从志得意满到如今彷徨无措，各中滋味，只有他自己知晓。
聪王脸灰败，虞道子面上却无波无澜，不见半分惊慌，仿若真正世外高人：“王爷不必如此灰心，天无绝人之路。”
聪王对他十分客气，希冀道：“国师可有高见？”
章顺天败走被杀之后，这虞道子便辗转逃到他地盘上，投奔于他，他当然知道这个道人是个狡兔三窟、再背主之徒，但这人又真有些本事，自来他这里，为他献计颇多，故他也直将之奉为上宾。
虞道子眼中滑过抹精光：“王爷可知，萧莨此人最大软肋是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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