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莨犹豫接过,啜口,又皱着眉搁回矮几上,祝雁停问他:“不喜欢?”
萧莨丢下句“太淡”,随手拿起本书。
祝雁停叹,从前萧莨就喜欢喝他煮这茶,但这几个月他早发现萧莨如今只喝浓茶,尤其夜里头疼睡不着时候,更是杯杯地浓茶往下灌,用以提神。
想到这个,祝雁停没忍住提醒他:“浓茶喝多也不好,夜里头疼不适,更不该喝那多茶。”
萧莨觑他眼,没说什,目光又落回手中书册上。
珩儿将信将疑,目光转向萧莨,萧莨微颔首:“嗯。”
“好,珩儿会听话!”小孩终于安心。
车行段,待再看不到小孩影子,祝雁停才心神不宁地阖上车窗,萧莨正靠着软枕闭目养神,平静道:“这担心你就别去,留下来陪着他就是。”
祝雁停看向他,萧莨依旧闭着眼,面上无波无澜,他有些拿不准萧莨这话里意思,实话实说道:“珩儿在行宫里安全得很,你个人出外更担心,跟着去哪怕什都做不,也比留在行宫里强些,至少心里踏实。”
萧莨没再接话,安静阵,祝雁停想想,又问他:“你先头跟珩儿说什?他怎就肯听话?”
膀上,沉声提醒他:“别哭。”
珩儿哭得直打嗝,在萧莨目光注视下,当真渐渐止住哭泣,但依旧满面委屈。
萧莨将小孩抱起,走去窗边,推开窗,让他看外头。
难得今日雨势不大,滴滴答答雨水打着芭蕉,放眼望去,尽是空濛绿意。
萧莨抱着人在窗边站许久,珩儿渐渐被窗外景致吸引,萧莨又不知在他耳边低声说什,小孩点点头,终于安静下来,乖乖搂着萧莨脖子,分外听话。
祝雁停看他片刻,贴过去小声与他道:“在车里就别看书,会儿又头疼,陪你下棋好不好?”
祝雁停贴得太近,萧莨几乎低眼就能看到他带笑眼眸,他嘴角上勾着,唇边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。
萧莨转开视线,未有接话。
祝雁停便当他是答应,取出
萧莨淡道:“他从小就这样,哭得厉害时候先让他转移注意力,再跟他讲道理,他才能听进去。”
祝雁停轻出口气,原来是这样,果然在带孩子这件事情上,他还是比不萧莨。
他也不再说,净手,跪坐在矮几前,点香煮茶。
热气袅袅而升,茶香混着淡淡熏香,在不大车厢里弥漫。
祝雁停将煮好茶递给萧莨,萧莨终于睁开眼,祝雁停将茶杯往前送送:“你试试。”
祝雁停看着他们,心头百般滋味,之前他直想象不出那几年萧莨到底是如何带孩子,今日倒终于有些明白,只是这看着,就叫他又高兴又难过。
可惜错过时间,是再回不来。
后头珩儿再没吵没闹,只在他们登车时站在旁眼巴巴地瞅着,小声说句:“父亲爹爹早些回来,不要忘珩儿。”
祝雁停心有不忍,他倒不是故意要撇下儿子,但毕竟是去灾患之地,珩儿这点大,万染病或是遇上危险总归是麻烦,不如将他留在行宫里。
祝雁停摸摸儿子头:“你乖,这两日自己好好念书,后日们就回来,珩儿是爹爹和父亲小宝贝,不会忘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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