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念,你没看见他很痛苦吗!”孙智眼镜歪斜,往日平和表情再也维持不住。他疯似挣扎,手指在地上又抓又挠,试图朝孙嘉誉方向靠近。
“嘿。”吴伟伟拿开膝盖,在对方以为挣开压制时候,屁股坐上他后背。
孙智发出声闷痛叫喊,五脏六腑都差点被挤压出来。
孙沛锋看只觉得快意无比,他不是圣人,对你好,只是因为你有些血缘关系,因为你待诚恳孝敬。
而如今,曾经家人相亲成掩盖丑恶嘴脸伪装,他只恨不得将孙智施加在自己儿子上痛苦,成倍还回去!
陈岭摇晃三清铃动作越来越快,铃声平稳节奏变得急促。
“你住手!住手!”孙智怒吼着跑过去,被吴伟伟伸脚给绊倒。
陈岭低声威胁:“从他身体里出来,否则三清铃会直响下去。”
孙嘉誉痛苦地翻滚,咬牙切齿,字顿地说:“不、可、能。”
“哦,随你。”陈岭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带着商讨眼神迅速冷却下来。
停手站起来,他紧紧手里锋利水果刀,趁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投注在孙智身上时候,举刀朝陈岭后背刺去。
江域眸中暗芒闪,扣住青年肩膀把人护进怀里,长腿侧踢,孙嘉誉那具长久卧床身体,直接就飞出去。
他不知疼痛地捂着肚子,扶墙站起来,惊惶恐惧地看着江域,嘴皮子颤抖,瞳孔因为过分害怕而震颤,如同看见世间最可怕存在。
陈岭脑袋被江域按在胸口,什也没看见。他撑开眼前结实胸膛,反手飞出三张符纸,掏出随身三清铃。
铜铃嗡嗡震动,说明眼下这只野鬼根本没成气候,随着他摇铃动作,清脆铃声如水波扩散。
“出来吗?”陈岭冲下方问道。
孙嘉誉眼里透出迫切,嘴唇艰难地动动,身体里两个灵魂正在相互撕扯。野鬼很快占上风,他竭力咬住牙关,怕自己会承受不住痛苦而卑微妥协,只需吐出个字,他就会被这具曾经自愿接纳自己身体弹出去。
此时他,不再像个刚满二十毛头小子,而似位高高在上审判者。
江域收起身上瞬间释放出所有气息,如同道影子,沉默站在青年身后,周遭切变成虚妄雾霭,只有眼前人是真实存在。
陈岭漠然念起驱邪咒,声音轻缈,充斥在每个角落。
吴伟伟用膝盖顶住摔趴在地上孙智后背,脸上除对他陈哥崇拜就是崇拜,学术法是需要天分,有人三年五载能大成,有人终其生也只能应用些皮毛。
他悲哀想,会不会属于后者。
孙太太跟孙先生听只觉得声脆悦耳,而被符纸定住孙嘉誉却哀嚎声,重新摔到地上,抱着脑袋不住地打滚。
陈岭走近,蹲在他面前,故意把三清铃举到他耳朵上方。
“沛锋,沛锋你看!”孙太太吃惊地抓住丈夫,难以置信地看着与儿子五官几乎重叠虚影。
孙沛锋胳膊被妻子指甲掐得快出血,脸上却没有吃痛表情,满满都是震惊和后怕。
如果他当初没有因为求助无门而找到老林,如果陈岭当初没有对他说出对孙智怀疑,那他儿子,将直遭受最痛苦折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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