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仲,你都欠快五年,得先还啊!”
几个街坊说着话,就要上前去抢那看就价值不菲礼盒。
陆仲却把将礼盒从几人眼前拎走,冷笑道:“放心,谁也少不。”
说着他从礼盒中摸出金元宝,人丢个。
“这下连本带利都够吧?你们十六爷就不是赖账人!”
“嗯,知道。”陆仲点点头,大刀金马坐在炕桌旁,微闭双目略沉吟道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“好,请十六爷不要耽搁,家大老爷还在翘首以待呢。”见陆仲才刚填饱肚子,就又摆起世家子弟臭架子,张朝心里阵腻味,微微揖便告辞出去。
……
屋里头,陆仲边掂量着金元宝,边开动早就僵住脑筋琢磨起来。他实在想不透,堂堂本阀大长老,居然还有事情要求着自己这个废人?
思来想去,陆仲嘿然笑,自言自语道:“想那多作甚?横竖烂命条,还怕他算计?”
礼盒。他登时眼前亮,坐起身来,也不跟对方客套,便把掀开盒盖,抓起里头成包点心,胡乱撕开油纸包,狼吞虎咽往嘴里塞去。
看他就像几百年没吃过东西般,管家轻叹声,拎起炉子上破铜壶,先用热水冲冲脏兮兮瓷碗,然后给中年男人倒上水。
“喝点水,别噎着……”管家眼圈发红道:“这要不是亲眼看见,说什也不信,堂堂陆阀十六爷,居然活成这般模样。”
中年男人却脸漠然,只顾着猛吃通。直到他将八样点心吃得点不剩,这才忽然愣在那里。
只见礼盒底部,整齐摆着八个黄澄澄金元宝。
想到这,他伸个懒腰,挪到炕沿,想要穿鞋下地,却猛然想起,自己仅剩双棉靴,也早些时候被讨债鬼拿走。
“直娘贼,连老子破靴子也不放过。”陆仲啐口浓痰,便也不下地,翘着腿懒洋洋倚靠在炕头上,只等债主上门。
果然,不会儿,几个街坊就探头探脑进来。方才,张管事进陆仲家门,他们就看在眼里,自然也看到张管事手中礼盒。只等那客人走,几个债主便争先恐后涌上门,生怕被别人抢先。
“老十六,有人给你送礼,这回可不能说没钱吧?”
“就是,这大年根,你怎也得把今年饭钱结,不然明年谁管你吃饭?”
“年底,家大老爷知道十六爷不容易,让给你送点花销过来。”管家笑着点点头。“这些钱,也就是让十六爷过个年而已,往后家大老爷还有富贵相赠。”
中年男人盯着金元宝半晌,方伸手摸把沾满点心渣胡茬,狐疑看向管家道:“你是大长老家?”
“十六爷真是好记性,小人正是大长老府上管事,名唤张朝。”那管家张朝笑答道。
“陆仲被撵到这老鼠窝多少年,何曾有人问津?”中年男人陆仲又是阵咳嗽,忙端起碗喝两口水,然后面色阴沉道:“大长老怎会想起这个废人来?”
“呵呵,这小人就不知道。”张朝笑道:“大长老只让小人来慰问十六爷,请十六爷方便时候过府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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