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云提着灯笼,看着被风戴雪,脚踏木屐而来大执事,不由面现吃惊之色道:“大伯,这晚,你老怎来?”
“唉,当然有事。”陆修将蓑衣斗笠递给陆云,又拍拍披风上雪,便沉声问道:“你父亲呢?”
“父亲在后面闭关呢。”陆云恭声答道。
“快快唤他出来,有天大事情要和他商量。”陆修沉声吩咐道。
“这……”陆云面现为难之色道:“父亲特地吩咐过,
“好!老夫已有周全计划,这几日你就不要回家,便住在府上,咱们慢慢谋划。”陆问沉声道:“你不要多想,不是老夫不放心你,而是只要你出府门,怕是就要横尸街头。早些时候,你已经见识过老贼狠毒吧?总不会以为在危言耸听吧。”
“是。”陆仲深深点头,咬牙道:“全凭大长老吩咐。”
“好,只要你按照老夫说做,非但大仇得报,日后荣华富贵更是不在话下。”陆问扶着膝盖站起身,拍拍陆仲肩膀道:“这几天你就和玉奴住在起,要好生待她。”
“这……”陆仲脸色变,就想拒绝,却又说不出口。
陆问看出他不豫,又轻声道:“老夫知道,你瞧不上那残花败柳……”
窗外雪越下越大,纷纷扬扬,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罪恶全部掩盖般。
佛堂中,香烟袅袅,陆仲摇摇欲坠。
“难道她是阀主安排在身边?”
“人就在这儿,不信你可以问她。”陆问淡淡笑道:“不过老夫劝贤侄,不要副要吃人架势,这对谁都没好处。”
“阀主为什要这对?”陆仲满脸痛苦沉思片刻,忽然然长叹道:“是,不该野心勃勃,认为下任阀主非莫属啊……”
“不是因为她被卖入青楼,”陆仲脸红,小声解释道:“只因为她是老贼人,恨不得杀她,又岂能假以辞色!”
“那可不行,到时候还得靠她作证呢,你不哄着点怎行?”陆问温声劝道:“大丈夫能屈能伸,你就当逢场作戏吧,回头把老贼拉下马,想怎处置她,还不都由着你。”
“是,侄儿明白。”陆仲点点头。
……
风雪夜,门可罗雀陆信府上,终于来客人。
“派胡言,难道阀主之位,就合该他陆尚父子相继吗?你是阀中最杰出子弟之,他却丧心病狂戕害于你,这样独夫还有什再当陆阀阀主?!”陆问义愤填膺高声道:“这次老夫将玉奴接回来,就是要给你主持公道,揭开陆尚这个伪君子真面目!”
“陆尚老贼!”陆仲闻言阵咬牙切齿道:“与你势不两立!”说完他猛然抬头,朝着陆问嘶声道:“大长老准备怎做,只要能报仇,让粉身碎骨都可以!”
这些年,他自知理亏,对裴氏虽然有恨却也有愧,是以满腔怨毒无从发泄,只能任其日夜撕咬着自己四肢百骸每处骨肉。那怨恨已经将他全身都浸透,让他无法忍受,只有靠烈酒麻醉,才能不让自己被摧毁。
现在,他终于知道是谁害自己。积郁多年仇恨终于有目标,轰然倾泻而出,足以让天地变色!
陆问满意看着陆仲表现,他相信,就算陆尚摆座金山银山在陆仲面前,也不会动摇陆仲报仇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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