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是大伯不对,昔日项槖七岁为孔子师,甘罗十二岁拜相,小侄可比他们都大多,怎就不能和大伯谈正事儿?”
陆云却如影随形,紧跟在陆修身旁。更可怕是,他说话气息丝毫不乱,就像是在和陆修坐而论道般。
“你……”陆修被震住。方才他为摆脱陆云,已是全力施为之下,不说缩地成寸也差不多,根本无力开口说话。
开口,功力散,他身形不由晃,只好收住身法,定定看着陆云道:“功力居然如此之高?”
只见房中如冰窟般漆黑片,哪有半个人影?
“奇怪,刚才还在这儿啊……”陆云在门口往里探探头,脸不解。
“哼!”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,陆修心急如焚,却被陆云如此戏耍,不由压不住怒火。“看来尊父子是打定主意要作壁上观,那就且看父子败亡之后,谁来保你父子周全!”
“大伯何出此言?”陆云不由委屈道:“小侄并无欺瞒之处,只是实在不知父亲去向啊。”
“你就装傻充愣吧。”陆修冷哼声,便要拂袖而去。
天塌下来也得等他出关再说哩。”
“哦?”陆修心中咯噔声,难免猜测是否老十听到什风声,不想卷入阀主和大长老内斗中?但转念想,又觉着不可能。以陆信智慧,焉能不知唇亡齿寒道理?
“兹事体大,你还是去通传声……”陆修耐下性子说句,又改变主意道:“罢,还是亲自去请他吧。”
“大伯使不得啊,父亲不能被打扰……”陆云慌忙阻拦,却哪里拦得住?
陆修展开身法,几个起落便甩下陆云,到后宅之中。他凝神扫,发现后宅有若干气息,却没有个是地阶宗师。他不由愣,转头看向跟上来陆云。
“大伯留步。”陆云却出声唤住他。
“你还有甚话讲?”陆修心中生出丝侥幸,站住脚。
“小侄意思是,家父虽然不在,有什事,你找也是样。”陆云笑吟吟看着他,那俊俏脸上真诚之色,比漫天白雪还要纯洁。
“你……”陆修不禁皱眉。他虽然高看陆云眼,却直将其视为儿子样晚辈,哪会真把他当成可以商量对象?
“没时间陪你闲聊。”陆修丢下句,便施展身法,向前院纵身而去。
“他在哪里闭关?”
陆云无奈指指黑灯瞎火书房。
陆修便闪身到书房门前,伸手去推房门时,却发现被从里面闩住。
“生死存亡之时,得罪!”
陆修抱歉声,略运劲,便震断门闩,推门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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