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烤出几串给迫不及待地小阿蛮解馋，阿蛮是极会吃
，她先剥去焦黄皮，里面就露出白嫩肉，送到沈默嘴边，让他先咬
口。沈默轻轻咬小口，阿蛮才开心小口小口吃起来，不是她俩装斯文，而是因为里面还有内脏，就得轻轻地撕咬，慢慢地品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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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人在装饰豪华房间里进行烧烤，自己当然不觉着怪异，但当外人进来，看到这幕，定然是要惊掉下巴，就算张经这种见多识广老先生，也差点以为自己在梦游。
直到沈默起来热情地打招呼，阿蛮将串香喷喷泥鳅送到他嘴边时，老总督这才反应过来，喃喃道：“你们也太能折腾
吧？”
听到主人这番评价，沈默不好意思地笑道：“陪着孩子瞎胡闹，让大人见笑。”说着便请张总督往书房说话。
杭州这个冬天特别冷，下雪比往常几年都多，甚至还结冰。
但再糟糕天气也拦不住阿蛮轻快脚步，她穿着漂亮小绸袄，准时跑到沈默房间里，发出很诚挚邀请道：“大叔，
们出去玩吧。”
沈默怕冷，这种天气是决计不会出去，便笑道：“阿蛮，们烤泥鳅吧。”说完脚把苦命铁柱踢出去，让他去湖里挖泥鳅……冬天泥鳅全躲在泥巴里，完全丧失灵敏，笨笨正好逮，肥肥正好吃。
柔娘正在给沈默磨墨，闻言轻笑道：“大人，您还写信吗？”沈默又回住三五天，两人也渐渐熟稔起来。
沈默摇头道：“先不管那些破事儿，以免影响食欲。”
柔娘为二位大人奉上香茗，便关上厚重木门，书房中顿时安静下来。
张经端着茶盏，轻啜口明前，便淡淡道：“圣旨明天到，和李天宠都要滚蛋。”正式渠道总是要慢拍，事实上这个消息，整个浙江都是知道。
沈默低声道：“对不起，没有帮到部堂。”这几天他直躲在房间里，就是怕见到这位行将去任总督。
张经反而神色安详，眉目间并没有沈默想象沉重，只听他微笑道：“徐阁老来信，向讲述事情来龙去脉。老夫便知道自己能落个‘永不叙用’处分，已经是邀天之幸……虽然他说是陆都督仗义相助，但直觉告诉，你报告才是主要推力。”说着看沈默眼，呵呵笑道：“
阿蛮很认真地点头道：“烤泥鳅比较重要。”
沈默哈哈笑，让柔娘去准备下材料。柔娘也是轻车熟路，不会儿便端着个托盘回来，除必备佐料外，还有几碟已经串好香菇、蘑菇、鸡翅、鲜贝什
，皆是沈默与阿蛮平日最爱。
阿蛮快乐都要飞起来，绕着柔娘转圈圈道：“姐姐真好。”让沈大叔听十分郁闷。
沈默和柔娘合力，将外间熏笼打开盖，再隔上个铁架子，便是方形烧烤炉……这当然设计者初衷，但沈默非要这样用，也没人能怎着他。先烤几串给小阿蛮解解馋，等着铁柱两脚泥巴回来，再把泥鳅洗净用铁钳子串好，才到这次正餐。
这个腊月里，沈默烧烤技术突飞猛进，只见手如弹琴般拨动着架上泥鳅，另手拿根湖州产狼毫笔，蘸上柔娘精心调好佐料边烤边刷，动作优雅而有序，待泥鳅烤成焦黄，佐料味道也烤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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