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先妄想要干掉李默
。”沈默翻翻白眼道：“
只是跟着说说。”
“是有十足把握。”徐渭匪气十足道：“你呢？”
“十足没有把握。”沈默两手
摊道。
徐渭咳嗽两声，见雨声渐小，便打住话头道：“今晚住你家，如果你愿意，就来房间，不愿意，就别理，明早起来就走。”
‘这话怎
这有歧义呢？’沈默暗骂声，点头道：“咱们回去吧。”
“不会……”沈默面色不甚坚定道：“相信，严嵩独霸朝堂二十余年，不会那容易被击败。”
“可要是陛下想让他完蛋呢？”徐渭逼问道。
“你是天子近臣，皇帝怎想，你比清楚！”沈默反逼道。
“这个嘛……”徐渭摸着下巴道：“没有任何迹象，倒是陛下几次看到李默奏章时，面色都不好。”
“你看。”沈默两手摊道：“所以说你问题不是问题。”
徐渭差点没摔到雨里，骂声道：“到底敢不敢？”
“需要冷静冷静，权衡下利弊。”沈默轻声道：“利大于弊话就敢。”北镇抚司衙门里受刑场景在眼前闪而过，说着紧紧攥拳道：“放心，不会有妇人之仁！”
“好吧。”徐渭点点头道：“先说说他完蛋
，对们好处吧。”
“好处多。”沈默屈指数算道：“们最大威胁解除，胡宗宪可以咸鱼翻身，市舶司可以重开。”说着挠挠腮帮子道：“心情还会好很多。”
“这也算啊？”徐渭有些晕菜道。
回到屋里，打马吊正如火如荼，徐渭说要睡会儿，便被带到客房去。
等到掌灯时分，
“圣心难测啊，兄弟！”徐渭抓狂道：“又不是孙悟空，可以钻到皇帝肚子里！怎知道他心里怎想？！”说着指着外面哗哗雨幕道：“拜托啊兄弟！清醒点，看看外面吧，现在李默手握大棒，权倾天下，不管是不是严党分子，都人人自危，谁也不敢与他对着干！听说严世蕃现在顿顿吃黑狗肉！”说着自觉失言道：“不是要骂你……”
沈默不在意地点点头道：“你说对，们确实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。”
“那说你同意？”徐渭表情松道。
“但有个前提。”沈默轻声道：“赵文华也得跟着倒霉才行。”说着抬起头来道：“除开方才讲过那些，他是严党头号干将，如果他也同时完蛋，对严党打击，完全可以抵消李默之死，给严党带来利好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徐渭突然失笑道：“们在讨论，是两位官居品超级尚书，怎咱们说起来，他俩好像砧板上鱼肉样？”
“嘿嘿。”沈默笑道：“想不出别好处来。”
“那好，说坏处吧。”徐渭道。
“坏处……”沈默沉吟道：“坏处也不少啊，没李默钳制，徐阶独木难支，严党势必坐大。”说着苦笑声道：“听说严嵩直有意让赵文华南下，此獠旦成行，东南不知又有多少民脂民膏要喂狗。这还在其次，此次东南出这多缺，如果都被严党把持，恐怕其祸要不亚于倭寇之乱。”
说着紧紧皱眉道：“这点没法解决话，此事万不能行。”
徐渭叹息声道：“难道，就眼睁睁看着李默上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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